“好,好,好。這確實不是一個人,我更喜歡現在的你。滿意不?”
“我是說真的……”
“好巧。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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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壽宴的排場,其實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麼誇張。觀一觀到訪的諸侯將軍,不過五六位的樣子。還都有些眼生,一時叫不上來名字。最近這些時日,隨著董卓遷離洛陽定都長安,原本高舉共同討伐董卓大旗的十八路諸侯已然散了場,各自忙各自的霸業去了。某些個,眼下還正打得不可開交呢。如此這般,現下這個排場便很尋常。但在袁紹身旁並肩坐著的,我倒認得出來,正是曹操曹孟德。
“抒硯啊。”忽然有人喚我的名字。循聲望去,正是坐於女眷一桌的大嫂晚辰。大嫂回身與丫鬟耳語幾句,丫鬟轉身遞給了大嫂一個方形的物拾,被紅綢包著,看不出是什麼。但看這形狀大小,九成是我那幅蒼松翠柏。
“抒硯啊,你怎麼才來。”大嫂手捧物拾來至我近前,問道。
“還好吧。”我環顧一週應道。
“爹爹都與來客過了一輪酒了。”大嫂說著爽朗的笑笑。“爹爹方才還問,為何顯甫與抒硯遲遲未來。我們幾個啊,就說你們兩個怕是走了半路不知走丟到哪裡去了。”
大嫂這話,著實叫我有些尷尬。
“來,快將你的賀禮拿好。我們都呈上去了,就差你的了。”大嫂說著將手裡的東西往我懷裡擱。
“哦,是洗好了啊。”大嫂辦事情果然很可靠。
“可不麼。”大嫂滿面笑意在我的身後猛推了一把,將我推得向前疾走了幾步,朗聲道“爹爹,抒硯送賀禮來了。”
她這一聲,引了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我手捧這一幅刺繡,站到臺下。沐浴著群眾雪亮的目光,面對著袁紹與曹操,跪拜下來。
“義女抒硯,祝義父,東海臨您不言福;南山見您稍遜壽。”
臺上的袁紹笑道,“好好,抒硯快起吧。”
袁紹話罷,又往曹操那裡傾了傾,耳語了幾句,不知在說什麼,面上一副得意。
我起身,說道“義父,小女也不知該送什麼給義父。就繡了幅蒼松翠柏,望義父不嫌棄。”話罷,我便揭開了刺繡上罩著的紅綢。
揭開紅綢的那一瞬間,也於不經意間揭開了袁家於我的偽裝。
袁紹那原本盈滿笑意的眼眸,頓時滯了住,旋即便被森森寒氣霸佔了去。而坐在一旁的曹操,也是盯著我手裡刺繡,眸色瞬間變了幾變。
“放肆!”袁紹一聲怒喝陡然而起。
這一聲,直把我震得懵了懵,也叫堂下霎時鴉雀無聲。
我這一幅蒼松翠柏為何能引得袁紹如此勃然大怒?一時完全搞不清狀況的我低頭看了看我手裡捧著的刺繡。這一看,我的頭便嗡的一聲炸開了。
這哪裡是我繡了一個月才繡出的蒼松翠柏。此刻,我手捧的刺繡白底黑字,赫然只是“帝業可成”四個大字。
這怎麼可能……
“好大膽子,給我拖下去。”袁紹站起身來,又是一聲斷喝。
我從未見過袁紹發怒的樣子,更別提眼下如此震怒。這到底是為的什麼。我茫然站在那裡,周遭的世界已然化作虛無,眼裡滿滿都是袁紹的怒不可掲,直至兩隻胳膊被從後邊而來的軍卒粗暴的扣在手裡。
不成,我不能讓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用力甩動胳膊,想要擺脫扣住我胳膊計程車卒。
“慢著。”
臺下一片竊竊之聲中,這道喊聲顯得尤為響亮。抬眼間,袁尚不知何時已經站到我的面前。
“父帥息怒。”袁尚向袁紹躬身一拜。
“如此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