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欲墜,又得彌天臺三大聖僧相助,以六千年供奉佛前的青燈古捻、助他攬盡前生十七世所有罪業,煉化成了那一朵嬌嫩黃花。
佛門神通蘇景不懂,但他至少能明白花蝶幻化的十七個人。便是神光前十七世的罪孽!
而‘罪人’身上枷鎖,便為神光今生修持的禪念。
神光把這隻‘花蝶’贈與蘇景,致劍冢之謝不過是細枝末節吧,神僧此舉另有深意。。。。。。要知道,現在的神光大師。早已不再是千年前那個迷茫僧侶,自花蝶煉成,他便彷彿脫胎換骨,境界日漸深厚,時至今日他已無愧神僧之稱。
‘贈花’的內涵神僧不說,蘇景也糊塗著。。。。。。不過蘇景倒是篤定一事:這花蝶。是一柄雙刃之劍:
十七‘罪人’可助自己殺敵;
可是哪怕蘇景把花蝶用在正途、降妖除魔,對十七罪人來說,都是再添殺孽血債,動用一次,他們的罪惡便更深一層、魔根也更深一截,長此以往遲早會有一天,佛法再降服不了,到那時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黃花蝴蝶,來自佛門聖僧的饋贈,卻是最最邪佞不過的寶物!
便是因難以駕馭且後果堪憂,蘇景輕易不會動用此物,直到今時此刻,再不能不用了。
十七罪人入戰!罪根、罪性、罪孽之軀。
他們的力量不是蠻力,但也不是法力,而是惡業,本厄之力,作孽之力。。。。。。奉命殺人。
雨漿中的惡戰陡然激烈,中土之劍、南荒妖蠻、自輪迴中遁入今生的孽惡,諸力與共,齊抗怪猿,每一次撲擊身後都會甩蕩一道雨龍;每一次對撼都會把轟轟暴雨滌盪飛散!
怪猿慘聲長嗥,被‘罪人’的指甲撕裂肚皮、抓碎五內;被三尸並劍斬飛頭顱;被黑衣鬼主一刀劈斷雙腿;被山胎兄弟合力撕扯兩段。。。。。。但還不夠!三百怪猿,每一頭都能於烈烈兒打個平分秋色,即便蘇景全力以赴,仍是不夠!
半個時辰戰團暫分,山胎兄弟均告脫力,一個折腿一個斷臂,蘇景及時將他們收入令牌;
十七罪人個個身軀散碎,他們不會死但已無法再戰,又集做黃花插回蘇景的衣襟,冥冥之中隱透尖聲怪笑,罪人們開心不已,今日殺人不少,休養過後罪孽更深一層;
妖蠻們便更不堪了,還活著的只剩七十一人,個個重傷倒臥,只有幾人還站著,但也僅是站著了,再無力相鬥。若非蘇景始終在救護同伴,現在仍能活著的只怕剩不到三成;
還有,雙手帶鬼頭大刀斷了,來自幽冥的黑衣青年口中鮮血湧出,陰煞身、黑血漿,他也無力再戰,躺在地上粗重喘息。。。。。。
可對面還有七十餘頭強壯怪猿、完好無損。
外來之人,還能戰者,只剩蘇景與三尸!
不難想象的,片刻後再開打,蘇景等四人就再沒‘餘地’了,剩下的所有怪猿都會殺向他們。
可能會死,而且可能很大。
蘇景也受傷了、早就受傷了。長呼、長吸,蘇景忽然說道:“和你們三個一起打架,倒是痛快得很。”
兩個矮子沒吭聲,一個胖子應道:“和我一起逛窯子更痛快。”
就在這個時候,便會人形的小蠻妖搖晃著走到蘇景身旁。少女的後身被怪猿抓了三次,嬌嫩的皮肉幾乎稀爛了,小蠻妖站不穩當,靠在了蘇景身上,自挎囊中取出了寶貝肚兜。
站在蘇景另一側的不是阿嫣小母,小母站不住了,躺在大雨中。螓首枕在烈烈兒的肚皮上,居然還在笑:“猴子,你肚皮真軟和。”
烈烈兒哼:“腦袋真沉。”
蠍怪沙包站在蘇景另側。三尸還曾一度懷疑這頭蠍子是蘇景新收入大聖玦的妖奴,否則惡戰之中,它為何始終跟在蘇景身旁。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