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銳意,威力麼。。。。。。我還未用過,一直捨不得。以前殺敵、涉險都捨不得用的東西,今天對朋友。。。就算用它贏了你,我也不會痛快。”
‘朋友’這兩個字,似是讓三手微微一愣,跟著他緩緩撥出一口氣,徑自問道:“你的師父,究竟是什麼人?”語氣中驚駭猶存。
蘇景搖頭:“我不能說,倒是另一件事很有趣。我師父畢生習劍,天下無人能敵,但他的劍很古怪,是一隻碗。”
三手的眸子略擴,他是真正的劍痴子,聽到有趣之劍沒辦法不動心:“碗?碗怎麼做劍?靠扣的麼?”
蘇景下頜微揚、閉目唱道:“萬物皆烏、戰火鑄煉、煌煌東來、烈烈西斂。。。。。。我門中有一道煉劍秘法,喚作‘劍剎天烏’,可煉化萬物為劍,以前你見過的、我的瞬滅劍骨金烏,就是依此法煉成,可惜火候還差得遠。”
三手的瞳孔又大了一點,正欲細問,蘇景卻淺淺一嘆:“不說這個了,再說我的第二套絕殺之劍。”說著,他揚手把別在胸襟上的那朵黃花摘了下來,嬌嫩花瓣一卷、一舒,變作一隻漂亮蝴蝶,依著主人心意翩翩飛向三手蠻,輕落在他手上。
蘇景繼續解釋:“斂如花,綻似蝶。這黃花劍蝶來自高人厚賜。。。。。。”
不等說完,三手就搖頭打斷:“這蝶子暗藏古怪法力,的確是了不起的寶貝,可它是法術而來,與劍無關!”
蘇景應道:“這你就不懂了,禪念、慧劍,蝶是劍蝶。絕不會錯!”
三手仍搖頭:“是劍就是劍,不是便不是。我對劍術見識不如你,但劍是什麼我還分得清楚。這蝴蝶身具惡力不假。卻不存半分劍意,沒有劍意的劍都只能算是一塊鐵,何況它還是隻蝴蝶。”
蘇景笑了起來:“它的劍意不存於身。不存於天地,甚至不存於此世今生,是藏在前生往世的!古往今來為宙、四方上下為宇。這蝶兒之劍,穿漏的是那個‘宙’字!漏盡一劍。。。。。。呵呵,越說越遠了,不提了,你再看我第三套絕殺:石中劍。”笑容裡略帶無奈,還是淺淺一嘆,任由蝶兒留在三手蠻手上,蘇景又從錦繡囊中摸出來一塊石頭。
剛剛因劍符引出的事情就聊了個不明不白。這次劍蝶又是說到一半跳轉話題,三手蠻被勾得心裡癢癢,實在不願就此罷休,擺手道:“先把劍蝶說清楚,第三劍待會在。。。。。。嘿!”
。。。。。。
六個時辰過去。天已黃昏,五百擂臺大都分出了勝負,樊翹也贏了第一陣,和烈烈兒、阿嫣小母一起站在蘇景與三手的擂臺前。
矇頭擂戰,內中情形看不到,而三個人的表情卻越來越驚訝。烈烈兒啼笑皆非的樣子:“這個。。。是不是時間太長了?山溪烏有那麼難纏麼?”
樊翹眉頭解鎖。阿嫣小母嘟著嘴不說話,心裡的納悶早都寫到俏臉上去了。
終於,華燈初上時,妖元震盪掀起,消隱了形跡的大擂又重現於眾人視線,讓阿嫣小母十足驚喜的,‘阿郎’竟還活著,三手也沒死,兩人完好無損地站在擂臺邊緣。
擂官提高嗓門,大聲道:“勝出之人,山溪烏!”
每一擂分出勝負,場中眾多鳥官都會齊聲喝應,這次也不例外,嘰嘰喳喳地同時喊道:“恭喜山溪烏英雄!”
擂上兩人同時落回原地,阿嫣小母滿目驚喜走向蘇景:“居然還活著,居然還贏了,怎麼贏的?”
烈烈兒則迎上三手蠻,猴子瞪著圓溜溜地眸子,笑:“你會輸?真輸了?怎麼輸的?”
顧不得應酬小母,黃皮蠻子嬉皮笑臉往三手蠻身邊湊:“別往心裡去,別往心裡去。。。不就是想去中土試劍麼,將來我帶你去,說到做到!”
烈烈兒和阿嫣小母見狀就更納悶了,忙不迭追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