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後去趟山天神壇,將此簡交予姥爺。孩子姥爺喚作小蠻呼。”
玉簡交給蘇景手中,阿菩又張開雙臂用力抱了抱蘇景。
她與蘇景不同,留在囊中好像坐牢,可遲早還會有出去的一天,除了有些想念親人再無其他牽掛,不能走的時候就盼著離開,到現在能走了她又捨不得這份福緣,才來了七百年,她還沒待夠,沒煉夠。
人各有志,不必勉強,蘇景也抱了抱阿菩,這孩子一天到晚胡說胡鬧瘋瘋癲癲,可她也真正沒太多心機,七百年相處下來兩人情誼不淺。
告別簡單,蘇景說等你出去了我帶著朋友找你去玩;阿菩說等我出去了就給你生孩子。兩人就此分別,蘇景動念催運意馬直接種入自己體內的大咒,旋即只覺天旋地轉,耳中忽忽風聲呼嘯如雷、眼前諸般色彩彼此撕扯彼此吞噬,渾不知身在何處。
盞茶時間不到,眩暈感覺散去,耳中風雷散去、眼前光明柔和,再看四周,不見破廟不見大屋。。。。。。
青瓦白牆、幢幢宅舍,四周青山環抱,有風過時山林搖曳嘩嘩聲音遙遙傳來,天空白雲漂浮,有飛鳥陣陣飛過,幾聲雁啼隱約。
清清秀秀的一片小山村。可清秀歸清秀,無論怎麼看,這裡也不像仙庭。
蘇景不知道仙庭該是個什麼樣子,不過至少不會是個村子吧。。。。。。。村子裡還有牛。就在蘇景所處不遠地方,一棵棗樹下站著一頭青牛,棗樹上趴著一隻蟬。
蟬不動,也不叫。
另一邊,還有個背生棘刺的老頭子,坐在一塊白石頭上看螞蟻。
疑惑中蘇景正要動靈識探查四方,忽然聽到一陣歡快笑聲,十丈外空氣漣漪掀蕩,一個十二三歲的紅衣少年跨步邁出漣漪。少年面如玉,童子打扮:“恭喜諸位證得天仙道,從此列位仙班、永生逍遙,我名紅彤兒,九合真人駕前抱鏡童子,也是這九合福地的接引童子,紅彤兒見過諸位仙家。”
說著,紅彤兒合手半躬身,施了個平輩間的見面之禮。
蘇景微笑著看著少年一眼,雙方目光一觸,蘇景只覺對方雙眸深邃如海,足以沉陷天地之海!
一見面就用靈識去窺人家修為,這種傻事蘇景才不會去做,其實也不用探查,只憑一望他就曉得此子不凡。
而少年人行禮時候,不遠處的青牛、棗樹、樹上紫蟬、老頭子和他屁股下的白石頭、還有他一直盯著看的那隻螞蟻,全都搖晃幾下,紛紛上前,口吐人言,笑著‘有勞仙童’,各行各的禮。
世界不同,禮數不同,再加上本形差異,在蘇景看來他們的禮數著實可笑,尤其那塊酒罈子大小的白石頭,他圍著童子滾了一圈。
樹、牛、蟬、石、老頭子、螞蟻,皆為新晉仙家,破天飛昇、得洗煉之後就直接就來到了此地,他們也只比蘇景早到片刻。對於這裡的情形一概不知,口中措辭客氣,寒暄恰到好處,可幾個人都存了濃濃疑問。
青牛開口,人如其形甕聲甕氣:“晚輩來自紅河乾坤,名喚構角,初入仙道心中迷茫得很,有幾件事情還請仙童指點。”
“構角先生請講。”
“別是弄錯了吧。”青牛構角不再客氣,看門見山:“我在凡間修天機參大道,終得飛仙,入洞天也好,進仙庭也罷,總得是‘人’的門戶才對啊,我身邊諸位,還有仙童您,分明都是妖家仙,我是人,怎會飛昇到妖家福地。”
還別說,蘇景也有相似想法,除了那個老者勉強有個人形外,其他新晉仙家都是妖精成聖,蘇景本還道是大聖玦氣意所至,誤被送入妖家仙域。
可是聽青牛說自己是人,你們才是妖,蘇景稍覺可笑同時若有所思。
接引童子笑著點點頭,卻不急著回答青牛所問,他望向了紫蟬:“請問先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