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磨兇相畢露,這還了得,只聽得擂外一陣陣法令迴盪,團團烏雲自四面八方滾滾壓來,雲頭大旗飄搖,內中大軍陳列。不止夏境的古、丁、劊軍,烏雲兵駕至少有四成為青衣殺獼,是王爺自春疆皇域內帶來的精兵,雖比不得陰蜓衛精銳但數量遠勝。
見馭人亮兵,‘夏兒郎’非但不存懼意,反倒是轟隆一聲歡笑起來,‘快活’二字從心底寫到了臉上了。
蘇景擺了擺手,著身邊‘夏兒郎’安靜下來,穩穩開口:“糖人僥倖,贏下一戰,剛剛王爺金口答應過我:此戰奪旗。”
殺光七百陰蜓衛不算完事的。
望荊王面沉如水,回頭傳令:“毀旗!”
‘陰蜓衛’從何而來?想當年,古時候,這彪軍馬追隨馭人先祖征戰此間,橫掃八方屢克強敵,不知殺了多少敵人不知陣亡多少軍卒,生裡死裡才打出了這一衛的威名,這杆軍旗乾脆就是血海屍山墊起來的,自馭人皇統一諸族獨霸世界時就存在的真正精兵。
此刻只因望荊王一時不慎,便永遠毀旗滅號,從今往後世上就再沒了‘陰蜓衛’這三個字。。。。。。馭人的奇恥大辱。
夏離山客氣得很,見馭人卒咬牙自毀旗號,不忘道謝:“多謝王爺。”
說完,稍頓,他又想起了什麼,繼續道:“我記得,馭人桀驁。。。不到最後一卒身死,軍旗不倒不滅。”高人得志,免不了多說上兩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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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四章 天條
軍卒為軍旗陪葬,這不只是馭人的‘風俗’。
‘旗在人在,旗毀人亡’無論哪家世界哪支軍隊都會有這樣的訓言。
訓言歸訓言,馭人再傻再笨也不可能因為蘇景這一句話就拔刀自刎殉旗。不過他們死不死是他們的事情,該擠兌人的時候蘇景一定不吝惜言辭。
望荊王面色沉沉,全當沒聽見蘇景的風涼話,側頭輕聲對身邊欽差低低吩咐了一句什麼,主擂欽差就此起身,放聲宣佈:“十八雪原爭擂,白鴉夏兒郎力克群雄、脫穎奪魁!”
夏兒郎問鼎後就邀戰陰蜓衛,以至欽差大人都沒功夫開口,到現在才宣佈‘正擂’結果,若一切正常的話,當欽差金口判定雪原鬥銳勝者,看臺上應該有一陣歡呼才對,可是白鴉人又‘加戲’狠狠掃了王爺的顏面,誰還敢再歡呼,人人坐在原處,口中不出聲面上擺出一份不屑之意。
欽差話未說完,繼續道:“擂戰落幕,託天子洪福本官幸不辱命。。。但、其後還有一樁公事須得審斷。”
擂臺了結,後面的事情與欽差無關了,墊過一句話引出後言,欽差大人一身輕鬆,坐回了原位。
欽差落座,剛剛回來不久的國師大弟子又復起身,其聲嘶啞卻綿長,好像兩根粗麻繩摩擦一般,聽上去讓人心裡感覺毛毛扎扎地不舒服:“白鴉夏離山,灰山神廟前引動異象蠱惑視聽,本座領奉國師法旨。出宮徹查此案!”
灰山即為不久前蘇景以青果氣意引動赤武帝尊仙靈之處,神廟事情自當有神廟這一脈勢力負責追查才名正言順,不過國師平日裡都是個‘啞巴’,他的弟子本領高強卻談不到權勢,空有個身份而已,表面上是這僧侶主審,大局仍是望荊王來主持。
國師弟子話音落下,望荊王也站了起來,開聲朗朗:“神宗問斷仙玄事,無關人等請退去吧。”
言罷雙手將自己的衣袍用力一抖。衣袂抖動聲中富貴青袍奇光衝騰。龍吟虎嘯聲音自冥冥穿透,袍子質地不改但樣式陡變,自劍袖窄領變作寬擺大袖,團團雲海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