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給我姥爺搬家完再去,可想著撿日不如撞日就……”
“行啦!”蘇玉芹笑了笑:“快別說了,羅裡吧嗦的,說的我都不敢想,要是等你上了大學,估計我都抓不著你人影,你不是江總嘛,大忙人,總歸是姓江,我算是聽出來了,還是跟你爺爺親。”
江男也樂了,挑歪理道:“媽,你這話聽著可有歧義啊,我姑我叔要知道我給天宇辦了學校,他倆就得瘋。”
這話,蘇玉芹信,所以娘倆話題直接就拐了。
誰說她倆不八卦,娘倆私房話也不少。
蘇玉芹說:“你老嬸要知道我和你爸離婚了,瞧著吧,妯娌這些年,我太瞭解她了,轉回身就得往孃家跑,當新聞一樣回孃家宣傳,別人沒等笑話我呢,她就得笑話。”
江男哼了一聲:“她敢?李文慧一家子小市民,從她孃家哥哥到她,沒一個好餅,裡挑外撅的,我老叔家要是沒有我爺爺震著,要不是她李文慧生個兒子,您以為呢?就我老叔,切,還不如我爸呢,她笑話人不如人,等著吧。”
蘇玉芹鋪床單的動作一頓,擰眉看向女兒,這話啥意思,難道源景也犯錯誤了?她咋不知道,孩子是聽誰說的?
“你聽你爸說啥啦?難道你老叔也?”
江男含含糊糊回道:
“沒有,我爸傻啊,人家親兄弟,真那樣也不會告訴我,我就是猜的。
你瞧李文慧那樣吧,三十歲的人,六七十歲老太太愛扯閒話的心,從頭到腳算算計計小家子氣。
我老叔這是沒工作,要是端鐵飯碗,就她那樣,假如跟女同事多說幾句話,她都得去機關大門拍大腿作妖,潑婦啥樣她啥樣,工作都得乾沒了。
我把話撩這,我老叔隨著買賣越來越賺錢,見識的人多了,越看她會越煩,因為她俗得很,江浩攤上那麼個眼皮子淺的媽,你看著吧,將來婚姻大事包括工作都得被耽誤。”
蘇玉芹眼睛閃爍了幾下,閨女從來沒這樣評價過誰,而且說話狠了狠實的,太少見,一般的時候,女兒還勸她呢,說人啊,難免有私心。
“你老嬸這是咋的你了?”
“沒咋的,我就是頂看不上她,知道話不投機半句多嗎?就是這回去,我也不和她說話,煩她。”
蘇玉芹急了,趕緊勸道:“你別的啊,你那哪是去看你爺爺去了,這是去你老叔家幹仗呢?再給你爺爺氣著,要那樣,你還不如不去。”
江男很任性:“不管,煩她就要告訴她,面和心不和這計策,用她身上我都嫌多餘,媽,以後你也不許理她!”
蘇玉芹看著江男氣哼哼回屋了,很莫名其妙,女兒哪來的無名火?
結果還沒等問呢,江男又轉身抱毛巾被出來了,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笑嘻嘻道:“咱倆一起睡唄?”
她怕自己亂想,再失眠可怎麼辦?
蘇玉芹高興了:“那就一起唄。”
主臥室裡,大床上方的全家福照片已經摘下來了,日久天長,牆上有掛出的黑印。
江男看見黑印才想起來,得給江源達打個電話,告訴她爸一聲。
江源達接到電話很高興,小管家婆終於走了,這回可方便抽菸喝酒了,而且還是看他老父親去,孩子孝順啊。
第二天早上,林雅萍眯眼看著任子滔,也問道:“現在讓你去江家跑腿,可開心了是吧?”
“媽。”任子滔拎著一兜菜,覺得這問題有陷阱。
反正自從表白被媽媽聽見了,他母親就總念小話給他聽。
“哼,快去吧,別和你江嬸說這是剩下的,這肉和菜也不是剩的,這是給你爸特意買的,結果他說不在家做飯,煩人,跟你一個樣,要去江源達那搭夥吃飯,你爺倆算是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