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後江家就忙忙叨叨開始了,飯桌子還沒收拾完呢。
蘇玉芹給裝路上吃的旱黃瓜、麵包、蘋果、火龍果、火腿腸,又跑屋裡拿出個大兜子,裡面是她八成新的毛衣大衣皮鞋什麼的,都是想給弟媳婦的,還有書包文具盒鋼筆,那是給侄子的。
蘇長生是套棉褲外面的外褲,苗翠花系絲巾,戴好毛線帽子,江男也跑回臥室拿一瓶維c和其他藥,塞她姥爺棉襖兜裡:“到家吃,你看你嘴上那火泡,還有去火的別忘了。”
“不用啊,呆兩天兒又來了,大包小裹的,人家車能塞下嗎?”老爺子很嫌棄。
這話倒提醒江源達了,他也不是好氣兒指著蘇玉芹道:“還往兜裡塞?那蘋果都裝不下了,一會兒兜子拉鎖整壞,那麼會兒功夫能吃幾個?”
“四個,就四個,四平八穩嘛,開車啥的不得圖個平安,再說不得給你那朋友孩子?”
江源達湊上前添亂,蘇玉芹往裡裝,他往外拽:“黃瓜也拿?”
“清香味兒,省得娘暈車。”
“麵包不用帶,路過中間得莫利,他指定得請爹孃下車吃魚。”
蘇長生趕緊擺手:“可不用啊,源達,你跟人說說,你娘再吐人車裡。”
直到安全門關上了,江男才鬆了口氣,她屬於留守的,理由是送啥送?又不是外人,蘇玉芹都是多餘跟著去送的。
她走上前,將門口一堆亂七八糟的拖鞋重新規整好,剛乾完活,家裡電話響了,還以為是啥東西落下了呢,江男特意在接電話前,先翹腳望了望停車場方向。
“喂?噢,是姑姑啊。”
打電話的是江源芳。
江源達排行老大,江源芳老二,這江男唯一的姑姑,以前在縣裡供銷社上班,後來解體了,江源達給妹妹弄到了計生辦。
江男還有個叔叔江源景,他是老三,在大慶那面做生意,實際江家當年還有倆孩子,都沒養住,一個活到七八歲,一個十二歲,死了。
江源芳握緊電話問道:“男男,聽說你姥姥有病啦?”
“姑,聽誰說的啊?我姥姥還沒到老家呢,你訊息好靈通。”
“你這孩子,聽你爸說的唄,昨兒給我打電話,說得過兩天要領你姥姥去大京都城看病了,你開學沒人照顧,讓我過來給你做飯,咋地?我不能問兩句啊?你這孩子吃槍藥啦?”
江男把電話拿遠了點兒,她還挺莫名其妙的,心話兒:我也沒說啥啊?姑姑,你真不知道我吃槍藥是啥樣吧?
江源芳很不高興繼續道:
“我問你,是不是你姥姥看病,你爸得掏錢?他們老蘇家沒兒子啊?不有個二虎吧唧的嘛。
我發現你這孩子哈,一天就知道蔫蔫的吃你的玩你的,啥也不尋思!
那給你姥姥家搭進去的錢,實際上就是搭你錢呢,知不知道?也就我個當姑說這話吧。
再說了,哎呦天,咋地?他們老蘇家是啥大幹部人家啊,不就是個種地的嗎?咋那麼金貴,還去首都?”
第一百零一章 懟來懟去(三更,為shimingxin和氏璧+)
本來江男在聽到是她姑時,還尋思這都又一輩子了,從頭開始了,可得好好說話,因為在重生前,她剛給她姑氣哭,聽說真被氣的吃藥片了。
原因就是,她不是不生孩子嗎?
再加上和姑姑還由於一個在縣裡,一個在市裡,倒不是多親,見面有數的,一年才打幾個電話。
可就因為孩子的事兒,她姑打回電話就磨嘰,打回就磨嘰,說那話還特別不招人聽,總想踩她一腳誇自己家孩子,反正裡面的事兒多了。
比如,重生前,她姑打電話是這麼說的:
“你都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