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這種敵人固然深惡痛絕,自己人也感到極其噁心不願出力的局面。
“停止射擊!對頭們要出來了,兄弟們操刀子準備!”兩天來總會有那麼些英勇的郡守府衛兵因忍受不了折磨而發起反擊,眼見遠處便門又有了開啟的跡象,翟崇儉也只能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對方終於要做出最後一搏。
“煩勞門外的好漢幫忙通稟貴頭人一聲,老朽乃府中管事,今奉家主之命欲前往貴處……”便門只虛開了一條小縫,卻沒有象往常那樣湧出幾個雞貓子亂叫的府兵,反倒是傳來一陣蒼老的呼喊,而且還有一張巨大的白色床單狀物件在迎風飄舞。
“啥意思?”剛準備又跟平日一樣欣賞手下青壯無比缺德地群毆幾個笨蛋,卻突然發現事情又了點新的變化,一時還沒能反應過來的魚寒感覺有點暈頭轉向。
“還能有啥意思?人家不想陪賢弟你胡鬧了,準備派人前來談判唄!”有些懷疑自家兄弟是被這種缺德的炮彈給燻傻了,臉上捂著塊厚實面巾的凌文佑只能甕聲甕氣地在旁做出提醒。
“俺當然知道他們要談判!”秦人尚黑,值劉邦兵困咸陽之時子嬰為表降意而舉反色大旗,魚寒作為一個職業的贗品商人又怎麼能不知道從至少從秦末開始白旗就代表投降?況且對方的聲音雖略顯蒼老卻中氣十足喊得無比清晰,他耳聰目明又並非是真傻,怎麼會不明白人家的意思?“俺是問,那郡守大人幹嘛只派個老管事出來?摸不是想要糊弄俺?”
“賢弟這麼一說,愚兄也覺得還真有這種可能。要不咱找人去問問?”雖說就自己這些人想要集體被人糊弄成功的機率比較低,但為了預防萬一真出現那種丟人的局面,凌文佑也覺得需要先行確認一下。
“翟大哥?”魚寒知道和人談判這種事不能指望翟崇儉,但現在只是扯著嗓門嚷嚷幾句,選他就一定不會出任何問題。
“俺沒空!”再怎麼說翟崇儉也還是臨時的戰場總指揮,怎麼能去做這種丟臉的事?直接拒絕了魚寒的荒唐請求,卻還沒忘給找個人背黑鍋。“二牛?”
“俺嗓子疼!”若是需要操刀子和人玩命,佟二牛會當仁不讓地衝在最前面,但現在他實在不願意接過這倒黴差使。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卻發現身邊兄弟現在對他的目光唯恐避之不及,好在還有那麼個新入夥的傢伙在,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似乎也不錯。“竇兄弟,俺聽你那嗓門也挺大的,要不就煩勞你去問問?”
“謹遵吩咐!”已經開始慢慢融入這個集體中的竇勒倒不是顧慮到自己的新人身份而不好拒絕,實在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城中的惡霸,做事哪還講什麼顏面不顏面的?再者說了,他這一輩子可都在夢想著要跑到郡守大人面前去耀武揚威一番,如今有了機會雖然只是應付個管事之類的人物,卻也還是有些興奮。“裡面的老傢伙聽清了,我是你竇勒竇大爺!識相的趕緊報上名號,也好讓大爺我看看你有沒有那份量跟我家大王面談!”
“請恕老朽胡彥無知,竟不曉竇大爺在外,還煩勞您代為通報一聲!”這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就竇勒這種城中的小混混頭目,平日裡別說是郡守府的老管事就算隨便走出個雜役都不會將他放在眼裡,可如今那位胡管事不僅要稱呼其為大爺還得主動示好道:“若事有所成,老朽自當少不了奉上一份厚禮以表謝意!”
“胡言?這老東西還真是打算出來糊弄俺?”魚寒不關心喊話的內容,卻因為對方的姓名而產生了一絲不滿,眼看著又有下令進行遠端打擊的衝動卻終還是因竇勒的一句話而選擇了放棄。
“大人,這胡彥的來頭可是不小。聽城裡的老人說,就連如今的郡守在他面前都還得持晚輩之禮,若真是他負責出面談判怕是有些誠意!”不知道胡老管事為何會取了那麼個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名字,但考慮到自己這個也有些不太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