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可以在他身上的皮表下看到一個個小小地突起,那突起此時正在蠕動著,好像隨時都會跳出來一樣。
廖靖華的手指微動,乳白色地小小虛影刀嗡的一聲出現在他的身邊,對著那些突起的小包十分準確的割了下去,破開休表,果然可見一個個手指頭般大小的半透明蟲卵,蟲卵當中,已經漸漸成了形的飛足蟲在蠕動著,扁平尖利的八隻爪子奮力的想要破開這蟲卵外層那層粘膜。
廖靖華將蟲卵取出,卻也沒有將它們殺死,而是遠遠的扔進了叢林裡,隨著乳白的虛影刀上下的飛舞著,一個一個的蟲卵被取了出來,而那中年人一身的傷痕之外,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終於將所有能發現的蟲卵都取了出來,那中年人的臉色也變得蒼白如紙,氣若游絲,可是廖靖華卻沒有什麼另的好辦法。
“他的肚子裡還有一個,在胸腹之間,我聽到它在蠕動了,要快,那飛足蟲馬上就要出來了。”水葉子站在旁邊側著耳朵說道。
“不行,不能再這麼做的,他會撐不下去的。”廖靖華道。
“可惜。我的身上也沒有什麼靈藥,看來他是命裡該絕。”水葉子淡淡的說道,好像在她的面前,將要死地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不相干的花草小蟲一樣。
“靈藥?對,我還有酒。”廖靖華突然想起在給獸人的二憨醫傷的時候喂的那口酒來,就是那酒才吊住了瀕死的二憨一口性命。
廖靖華連忙取出那壇所剩不多的酒水來。雪老所送地這些酒,廖靖華一口都沒有喝成,都用到了救人上面,廖靖華手指一引,在那人魚族特有的控水之術下。一團拳頭般大的微紅酒漿被引了出來,化成一條絲線流進了中年人的口中,酒入口,中年人的臉又變得紅潤了起來,這一次紅潤得卻很正常。
虛影刀破開中年人地胸腹處。果然,一個已經有拳頭般大的蟲卵臥在那盤根錯結的內臟之處,外層的膜已經變得極薄。那既要孵化出的飛足蟲已經有一隻腿伸了出來,不時地彈動著,扁平而又鋒利的腳尖不斷的地割傷中年人的內臟。
廖靖華將這蟲卵取出遠遠的丟開,取出腸筋線將傷口縫合,再噴上些酒漿,將傷口裹住,這才站起身來,對於這種開膛破肚然後再縫合。廖靖華已經變得很熟練了,倒是那水葉子,一直都傾聽著廖靖華的動作聲響,臉上漸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咦?你用的是什麼功法?怎麼這般奇特?”水葉子不由問道,接著又是一臉的訕然。尷尬的笑了起來,人也變得緊張了起來。要知道,在修真界裡,窺探他人地修行功法可是大忌,就憑著水葉子剛剛那一句話,就算是廖靖華此時下殺手將她幹掉不算過份,雖然廖靖華也說過他不是修真者,而且感覺敏銳的水葉子也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動真元的氣息,但是能如此強大,說不定是沒有聽說過的一種修行方式呢。
“也沒什麼,只是一種皮毛地醫術而已,在凡間的時候,經常會有郎中用到,在下也是無意中在一本醫書見到過。”廖靖華說著,將那中年人在地上擺好,一邊做著一副擔架一邊說道。
“原來如此。”水葉子說著,暗自長出了一口氣。 。
廖靖華地擔架做好了,將那中年人抬到了擔架上,拖起擔架,向水葉子拱了拱手說道,“水葉子小姐,很榮幸能遇到你並與你交流,不過在下還有事,只得先行一步了。”
“你要去哪?接著爬到山頂去?”水葉子一臉驚詫的問道。
“不錯,生命不息,攀登不止。”廖靖華堅定的說道。
“唉,算了,想必你這一路行來吃了不少苦頭,這天柱峰上危機重重,你也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吧。”水葉子道。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