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與綠衣綠水毫無瓜葛,那她為何要陷害綠衣?”
在座的人都坐直了身體,等著他往下說。
“蟬衣所為的便是她的弟弟了,她弟弟生下來便有這雀矇眼,且病的極重,這幾年已經漸漸眼盲了,為了治她弟弟的病,她的父母才把她賣到了威遠侯府。可是最近,蟬衣竟然拿回去了一筆銀子,她的弟弟也去了醫館開始治這雀矇眼。”
他轉頭看蟬衣道:“蟬衣,你倒是說說,這筆銀子是從何而來?”
蟬衣面上已滿是淚水,她嘴唇顫抖著要說話,卻被喬氏搶了先,道:“這丫頭我記得,她對管事嬤嬤說了她家裡的情況,嬤嬤憐惜她,便特意通融了一下,讓她提前支了三年的月例。”
顧之延突然大笑出了聲,道:“大嫂,你且讓蟬衣先說罷,她家裡花費的那些銀子可不止三年月例啊。蟬衣,你到底受了何人指使去陷害綠衣?!”
蟬衣覷著喬氏的臉色低聲道:“奴婢、奴婢說的那些錯話,無人指使,只是、只是為了得到二少夫人所說的那十兩銀子的獎勵,才說謊的。”
喬氏一下子便得意了,她道:“原來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弟妹這招用差了。”
顧之延微微一笑道:“蟬衣倒是嘴硬的很,不過我那僮僕還找到一個關鍵的證人。”
他挑眉示意,緊接著一個老嫗便走了進來。
那老嫗穿著靛藍色的粗布衣裳,梳的整整齊齊的髮髻上插著一柄木梳。她一進來就恭恭敬敬的對著歐陽宇飛磕了個頭,道:“奴婢劉氏給侯爺請安。”
歐陽宇飛的臉色緩和不少,道:“劉媽媽起來吧,你年紀大了,不用行這麼大禮。”
這劉氏是歐陽宇飛的老鄉,當年他家鄉遭了難,劉氏流落到京師,正好遇見歐陽宇飛,便在威遠侯府的廚房找了個差事。
劉氏無兒無女,一向在府裡都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她的話歐陽宇飛還是十分相信的。
“。。。。。。二少爺大婚那晚,蟬衣提著個茶壺過來,說是新房裡要用,當時已是亥時,廚房都熄了火,還是老婆子爬起來,給她燒的熱水。。。。。。”
聽完了劉氏的敘述,顧之延不等蟬衣再狡辯,立馬道:“除此之外,嬤嬤還在蟬衣所住的房間裡搜出了藥粉,那藥粉被蟬衣縫在了枕頭芯兒裡。如今就在這裡。”
說著她拿出一個泛黃的紙包道:“這藥名曰春情散,男子食用三次便能絕其生育,再食之,有性命之憂。”
見歐陽宇飛和歐陽晟臉上都帶出幾分震驚之色,顧之延接著道:“這藥極難配置,配置的藥材又十分昂貴難尋,可恰恰的,這幾種藥材咱們府裡都有,還在這一個月之內,被大嫂以各種名義拿出用了。”
“那麼如今,”顧之延扭頭盯著喬氏的眼睛道:“大嫂可還要抵賴下去?”
喬氏嫵媚一笑道:“弟妹就憑這些就將妾身定罪?也未免太過於小瞧人了吧。”
“自然不是。”顧之延目光沉靜的看著她道。
“如此便讓王林氏進來吧。”
蟬衣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那操勞過度的母親弓著腰揹走了進來。
顧之延問:“王林氏,你與大少夫人有何關係?”
王林氏佝僂著腰,低聲道:“老奴以前是喬家的僕婦,與大少夫人的奶孃相熟。”
“你與大少夫人何時又有了聯絡?”
“大約一個月前,大少夫人的奶孃去到老奴家中,給了老奴一包銀子,將老奴的女兒蟬衣給領了回去。數日前,蟬衣拿回家一些銀子,說是大少奶奶因她辦事牢靠才獎勵的。。。。。。”
堂前眾人聽了王林氏的敘述都陷入了沉默,喬氏臉色隱隱發白,細嫩的玉手緊緊攥著,手背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