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媲美。
身心俱疲(殘)的顧之延在獨自折騰了半夜之後,終於氣息奄奄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歐陽霖手腳輕輕的穿好了衣物,他回頭看看裡面睡得正香的人,又看看天色,掙扎了幾番,還是選擇了出去,且輕手輕腳的將門關上。
疲憊的顧之延這一覺睡的極不踏實,斷斷續續的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夢,卻總是醒不過來。
直到刺目的陽光從窗稜中照射在他的臉上,他才悠悠轉醒。轉頭看外面的天色,他愣了一瞬,卻突然臉色大變,急忙慌亂的穿起衣服,邊罵歐陽霖陰險自私之極,起身都不叫自己一下。
慌慌忙忙跑到書舍,今日正是桑夫子的古琴課,顧之延的心定下不少,他正正衣冠,面色鎮定的走進書舍,正準備編個理由與桑夫子解釋一二,卻是桑夫子看見他率先開了口:“之延,怎麼不多躺一會兒,頭疼病可大可小,你還是回去好好歇著罷!”
“頭疼??”顧之延心裡驚詫的很,但嘴裡卻熟練的道:“多謝夫子關懷,學生已經好多了。”
桑夫子這才點點頭:“如此你便坐下吧!”
因著他的“頭疼”,桑夫子難得未請他上去演奏幾曲,反而是自己極有興致的彈奏了好幾首名曲。
顧之延以手託著下巴,想了幾想,能替他請了病假的人,除了歐陽霖別無他人。
“沒想到,他這人還是有一點可取之處!”這個念頭在顧之延的腦子裡一閃而過。
轉而他便清晰的看見前面的林姜生和申鴻煊,許是昨夜沒休息好,林姜生正趴在桌上一點一點的打瞌睡,旁邊的申鴻煊倒是體貼的很,怕他熱,竟拿了個小扇子有一下沒一下輕輕的給他扇著風。
坐在林姜生身後的顧之延能清晰的看見申鴻煊的眼神,那赤/裸/裸的飽含著情意的纏綿勁兒,是個傻子都能看出。
兩個男人就這麼膩在一起,直男癌患者顧之延顧公子嫌惡的撇撇嘴,好惡心!
知道了林姜生不是江夏,顧之延對林姜生的觀感簡直掉到了底層,那些與林姜生的過往,都成了他厭惡林姜生和厭惡自己的理由。他不肯承認是自己太過武斷,也不肯接受自己當真還不太瞭解江夏的事實,只是把這一切的賬都算到了林姜生的身上。
而把林姜生看的如寶貝一般的申鴻煊,顧之延更是看不上。就林姜生這樣的男人,娘炮一個,優柔寡斷又聖父腦殘,記吃不記打,心軟的要死,永遠都做不了大事,怎麼還有人眼瘸看上他?還每天如恐懼自己的腐肉被鳳凰搶去的烏鴉一般,警惕的防備著所有人。
他倒是全然忘了,自己是如何認錯自己的妻子十年之久,且物件還是如今他嗤之以鼻的林姜生。
既然林姜生不是江夏,那貌似雲深書院也沒什麼再繼續待下去的需要,顧之延萌生了離開的想法。
“要是你現在走了,你就永遠找不到江夏了!”萌噠噠的聲音如炸雷般突然在耳邊響起。
顧之延被他的聲音震得幾乎摔下凳子,他臉色扭曲的按住耳朵,咬牙切齒的低聲道:“萌噠噠,你給我死出來!”
“顧之延,我已經在了啊!”顧之延右手邊坐著的王天佑突然對著他詭異一笑,莫名其妙的道。
“萌。。。噠噠?系統君??”顧之延試探的問道。
王天佑雙手撐臉,笑成一朵花的模樣,對著顧之延細聲細氣的道:”對哦,就是我 O(∩_∩)O”
顧之延:“。。。。。。”
王天佑可是那個傳說中連床榻都壓壞好幾個的王家公子啊。
難為他還能用這層層疊疊的肉臉完美的笑成一朵花的模樣。
下了古琴課,顧之延急衝衝的拉著王天佑,往竹林裡頭衝,他急著問江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