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碰她,只能慢慢的退到一旁,默默的守在那裡。
顧之延抬眼看他還杵在那裡,一時又是怒上心頭,吼道:“還不快滾出去!”
後面的聲音竟帶出隱隱的哭音。
歐陽霖被這陣勢嚇的趕緊連滾帶爬的出了內室,到了外間被涼風一吹,他才漸漸清醒過來,低頭看自己的打扮,他臉上有些微微發熱。自己腳上連鞋子都沒穿,身上還是昨夜穿的白色中衣,拉扯間胸膛上露出一大片的肌膚。
而內室裡頭的顧之延卻是哭喪著臉正慢慢的揉著。。。胸。MD,好羞恥!
雲深書院的晨鐘聲嫋嫋響起,叄壹貳舍的兩個學子才一前一後的出了屋舍。
顧之延眼角紅紅的氣沖沖走在前頭,而歐陽霖則一臉無奈的跟在後面。黃字班走過竹林便到了,顧之延頭也不回的就進了書舍。
歐陽霖站在黃字班的門口,駐足了片刻,想張口叫住她,又覺得有些不妥,最後還是有些黯然的離去了。
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顧之延才想起自己氣的連早膳都沒吃,不過他也懶得去飯堂,便趴在了桌子上閉目養神。
過不了多久,書舍便逐漸熱鬧起來,三三兩兩的學子們都用過早膳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林姜生和申鴻煊有說有笑的也相攜而來,姜生一眼就看見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顧之延,他心裡有些愧疚,便欲走上前去道歉。
可是顧之延現在卻對他厭煩之極,他蹙眉轉過了臉,根本不理會他。
林姜生有些尷尬的抬眼,求助似的看向申鴻煊。申鴻煊卻對著他展顏一笑,對著他耳朵低聲道:“顧兄現在肯定還在生氣,不若等他氣消了,咱們再鄭重的對他致歉。”
林姜生信服的點點頭,隨之便抬步離開。
閉著眼的顧之延心裡像吞了一個蒼蠅般噁心,這一世的江夏怎麼越來越讓人喜歡不起來。難道第三世真如她在幻境裡所說的,兩人此生再不相干,互不相欠,只剩下公平競爭?!
渾渾噩噩的上了半節的《詩經》,顧之延已然餓的胃疼,他捂著胃部虛弱的趴在桌子上小憩,以圖緩解稍微的飢餓感。
可有人卻是不放過他,賈成才高高舉起他的胖手,得意洋洋的對著臺上的夫子道:“夫子,顧之延在課上睡覺!”
老夫子抬起眼睛,眯起眼睛看了看賈成才,才慢悠悠的道:“賈成才,回去把《邶風·綠衣》這篇抄二十遍。”
賈成才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怒問:“為什麼顧之延上課睡覺,我卻要被罰?!”
老夫子慢悠悠的走到臺下,看著賈成才憤怒的眼睛道:“顧之延能將全本《詩經》倒背如流,你卻連最簡單的《衛風》都不會,這便是夫子我罰你的緣由。”
賈成才被噎的無話可說,只能忿忿不平的坐下認罰。
而顧之延從頭到尾,他連眼都沒抬一下,只是轉了個頭換了一邊睡而已(﹁﹁)
好不容易上完了詩經課,顧之延餓的受不了的站起身,去到外面覓食。他記得秋華那裡好像放了好些的點心什麼的。
誰知剛出書舍,便又看見了另一個令人心煩的身影。
歐陽霖長身玉立的站在竹林的前側,一身深綠的衣裳與那滿園的竹香相得益彰,看著便是一副賞心悅目的風景,只是他對著風景卻極其無感。
顧之延面不改色越過了歐陽霖朝著屋舍那邊走去,卻被歐陽霖伸出的手臂擋住了去路。
“你還未用早膳,先用些糕點墊墊肚子吧!”他遞過來一包用手帕裹著的點心。
顧之延垂頭看了一眼,冷聲道:“不用!”
“咕——”他的肚腹裡想起一陣雷鳴。
顧之延:“。。。。。。”
歐陽霖緊緊抿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