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悅目的事情。”葉陽城回過神來,指著那渾濁的溪水說道:“而我們留給我們後代的,就不再是一條髒兮兮的臭水溝,而是一條清澈冰涼的蜿蜒小溪!”
“噗……”吳蘭蘭頓時笑出了聲,並沒有把葉陽城的話語放在心上,她打趣著說道:“我倒是差點忘了,當初那喜歡跟在我屁股後頭顛顛跑的小屁孩子,現在已經是一方土豪了,聽我媽說,你現在還頂著個慈善家的名頭?哇塞,慈善家哎!什麼時候也接濟一下表姐唄。”
“我沒跟你開玩笑。”葉陽城錯愕片刻,繼而失笑道:“我是說認真的,能力有多大責任有多大,荊溪裡面留著的可是我們兒時的快樂記憶,於情於理,我都有責任去改變她現在的狀況!”
“呃……”吳蘭蘭不由的驚愕,繼而睜大雙眼問道:“你來真的?”
“難道還玩假的?”葉陽城眼角帶笑,反問了一句。
“你知道治理這條荊溪要投入多少錢嗎?你知道困難有多大嗎?”吳蘭蘭翻了翻白眼,衝葉陽城說道:“從現在的情況看,造成荊溪水質惡化的原因主要有三個,第一是工廠、菜場的汙水排放,第二是居民的各種生活垃圾,第三是日夜趕工的採砂船!”
“如果你只是投入資金去治理河面上的垃圾,那倒是沒多少錢,有個幾萬塊就能把河面上的垃圾一掃而空,但這卻是治標不治本,想要徹底解決荊溪的問題,你得出錢修一條最少十幾公里的排汙管道,你得出錢修一座汙水處理場,你得把那些不合格的工廠關閉,你得把菜場的排汙問題解決落實,你還要處理那些採砂船!”
吳蘭蘭瞪大了雙眼,問:“你知道這些要投入多少財力物力人力嗎?”
“這個……”葉陽城沒想到吳蘭蘭居然對這件事情頗有研究,一時也被她的連番問題得有些懵了神,好一會兒他才清醒過來,說了句讓吳蘭蘭差點一頭栽倒的話:“應該沒多少吧?”
“沒多少?!”吳蘭蘭提高了嗓她掰著手指頭給葉陽城算了起來:“排汙管道的鋪設,十幾公里全套下來沒個千八百萬的根本玩不轉,而修建一座汙水處理廠,總投資也得一千多萬,也就是說,你單單在管道和汙水處理廠的投入就得兩千多萬近三千萬!”
“除此之外,你知道那些工廠的背景嗎?你知道採砂船老闆的手段嗎?你要關掉或遷走那些不合格工廠,政fǔ會由著你去做嗎?這些東西全部考慮進去,你以為治理荊溪就真的那麼容易?”
“最重要的一點是,寶荊鎮的經濟條件本身在整個溫樂縣都是墊底的,全鎮的企業全加在一起都沒多少,如果你要動刀動槍,這不是要鎮政fǔ的命嗎?企業被封停或者遷走,你知道代表著多少人下崗?這部分人你又打算怎麼安排?真正有覺悟為了治理環境而不惜一切的人,僅僅只是少數而已。”
葉陽城承認,他確實是被吳蘭蘭的一番話說的有些驚到了,沒想到治理一條荊溪就會牽扯出這麼多的麻煩,但是……光憑這些還嚇不倒他。
無論是吳蘭蘭所說的資金問題,還是權力問題,對葉陽城來說都算不上什麼問題,只要能解決荊溪的水質問題,治理好寶荊鎮的生態環境,別說是關掉幾家工廠,取締那荊溪上無證經營的採砂船了,就算因此撤掉整個寶荊鎮政fǔ的官員,那也是在所不惜的!
治理汙水必然會得到不菲的功德玄點,但這卻不是葉陽城決定這麼做的主要原因,他的出發點其實很簡單,只是想讓荊溪恢復十多年前的模樣而已。
如果因此而得到不菲的功德玄點,葉陽城自然也不會因此而感到羞愧,相反,他會為自己又給陽城慈善基金會找到了一條新的揚善途經而感到由衷的高興,就算這其中存在有一定的利益關係,但,誰也不能否認這是在揚善,這是在做善事,不是嗎?
所以,葉陽城對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