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演和成功所迷醉。誰相信閣下會這麼長時間傾聽一個人講他自己的故事,而且還由於他的玩笑話而微笑呢?
“我說這個,閣下,是為了向你表明,像我這種出身的人可以毫無問題地崇拜你。但對我的同事而言——我希望對他作判斷時小心而又公正——他是有問題的,他希望知道,為什麼是你登上了這個位子,而不是他。他沒有說過這些話,但這想法存在他心裡。我並不是特別會讀出別人的心思,但我可以肯定他是這麼想的,閣下……”
“謝謝你。你並沒有證據,只是提出了一個挺有趣的理論,我很感激。你知道,我一般不尋求這方面的情報,我也不想讓我的部長們互相監視。我向你保證之所以提出這些問題,是有一個非常特殊的理由,一個有關國家利益的理由,我很感激你能坦率回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感到釋然,並感到高興,因為沒有任何證據。現在,你必須忘掉我們的談話,正如我一開始說的,別跟任何活人說一個字,明白嗎?”
“明白,閣下。你完全可以信賴我的謹慎。”
“謹慎?不,檢察總長先生。我要的是絕對的沉默。如果有一個字洩露出去,不是你說的,就是我說的。明白嗎?”
“完全明白,閣下。”
“祝你有個好日。”
荒原蟻丘 第三章(1)
克里斯給伊肯打電話,請他派一位攝影記者到總統府接待室來,採訪來自阿巴松的友好代表團。
“真新鮮。一個來自阿巴松的友好代表團!一個極好的新聞題材!接下去我們還應該聽到什麼?”
“看在上帝的分上,在發表之前請讓我看一眼。”
“為什麼?如果我還能有勇氣向部長大人問這樣一個問題的話。”
“你已經回答了。因為我是新聞部長大人,那就是為什麼。”
“呃,這理由還不充分,新聞部長先生,對我來說還不充分。你似乎忘記了,是我的名字和地址印在《國家公報》第16頁的底部,而不是什麼該死的——請原諒我的措辭——該死的什麼部長。是我,而不是你,將會被薩姆松尼特少校關押起來,如果他需要那麼做的話。那是我的葬禮……”
“完全文不對題,伊肯,你應該知道那個。這種事我們已經辦過無數次了,我很厭倦一再重複。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做,最後一次。《新聞修正法令》第14章第6節賦予部長大人對於刊印在《國家公報》上的內容以一般的和特殊的稽核權,你對此是很清楚的。我將引用這一法令的條文,給你一份書面的指示,在半小時之內你將可以得到它。很顯然,這就是你想要的,我順應你的要求。”
他掛上電話,把新來的秘書叫了進來。她剛把椅子安頓好,翻開記錄簿的新頁面時,電話鈴響了起來。她起身要去接電話,然而,部長將他的手放在了電話機上。電話繼續叮鈴鈴地響著,他對她說:“就說我不在,不管是誰打來的。”他將手挪開,她拿起了電話筒。
是伊肯打來的,他在大喊大叫。克里斯能夠清晰地聽見那扯緊了嗓子的尖叫聲,因為秘書將電話筒挪得離耳朵稍遠一些,否則她的耳膜受不了。
“他沒在辦公室,先生。”
“別騙我!他一定在辦公室,他剛給我打完電話。”
“嗯,先生,這不是城裡唯一的電話,是不是?他很可能是從家裡、總統府或者別的什麼地方給你打電話的。”
克里斯露出一個苦笑。一個發怒的人總是愚蠢的。他心想道,我親愛的姑娘,把他戲弄成一個徹底的傻瓜吧。伊肯無言以對,這沉默的退讓又長又沉重。他沒再說話,就猛然把電話大力地掛上,將女孩嚇了一跳。
“做得太完美了,親愛的姑娘。”克里斯說,笑容消失了。“我為我朋友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