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陳嬰這句話是突然說出來的,狄風不覺吃了一驚,手端的酒盞差點兒掉落地上。
“這個陳嬰,老子也沒想跟你煮酒論英雄啊!你這麼說不是想讓我快些死嗎?”狄風不覺生氣地在心中暗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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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男兒有淚
陳嬰似乎沒有看出狄風的臉色,依然還想說下去,但卻被狄風攔了,他不想再聽陳嬰胡說八道。因為就狄風心裡而言,他雖有不受約束之念,可也沒有稱王之心。何況歷史上不論誰想稱王,首先你就得做好思想準備,然後也要把脖子洗乾淨,等著不服你的人來看;再有,他在兩千多年後的一家傳媒公司裡僅僅剛當上個小主任,十幾個箭頭就都對準了他,就更別說現在會出現數萬或者幾十萬箭頭了。
想想幾十萬箭頭射在一個人身上,那是啥感覺?流血犧牲暫且不算,肯定要比刺蝟還刺蝟,要不將他狄風的身體射沒了,那就是萬幸!
陳嬰見狄風擺手攔他的話,便端起酒盞又飲了一口酒,而且還是很大一口,之後小臉紅撲撲地對狄風說道:“狄將軍,哦,現應該稱上將軍才是!上將軍,別看陳某出身不是貴族,且此前只任過東陽縣令史,然陳某謹慎,以至孝為人,故遵從母命,才投武信君。我家母曾言,自她與家父成婚後,就沒有聽說我祖上有任何高貴且當過官的人,而陳某也沒真正的大聲望,故家母便認為陳某舉兵實屬不祥之兆,讓陳某不如跟隨一個人做事,事成則能得賞賜,即使這個人敗了,我也不是領頭的,自然禍害便不大。現在回想起來,家母所言雖非聖言,可也讓陳某受用無窮也!”
狄風聽到這裡,忍不住突然大哭起來,哭得陳嬰趕緊勸解:“上將軍,上將軍,你因何而哭?難道陳某說得不對嗎?”
“上柱國不是,上柱國不是……”狄風不得不收了嘩嘩流出的淚水,變得哽咽起來。
狄風所以哭,是因為他想到了自己後世的母親。他後世的母親,除了每天去跳廣場舞之外,從沒有關心過他,更沒有為他這個兒子支過招。雖然相隔兩千多年,可同為母親,怎麼差距就這樣大呢?
但畢竟狄風還有自制力,也知道現在自己來到了秦末,已不是兩千多年後之人,因此在陳嬰的勸解下,狄風擦乾了眼淚,決定重新上路。
可狄風與陳嬰飲酒這麼一哭不要緊,竟然有一個在旁邊侍候他們的女僕趕緊跑去告訴了項珠。項珠聞聽狄風在大廳痛哭,立刻趕了過來,剛步入大廳,也不管此前狄風囑咐她不許稱夫君和妾身的事了,便慌急地朝狄風關切地問道:“夫君,你因何而哭?難道妾身有對不住你的事情嗎?”
狄風自然不能告訴項珠真相,去說我想起我媽了,她不關心我,就知道整天“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也不嫌多”吧,暴露身份是小,失去現在現在的職位是大,弄得不好,自己流lang在盱眙街頭當乞丐都有可能的,就更別說日後與項珠完婚之後,抱著這個古代美女睡覺了!
想到這裡,狄風又暗罵起自己“無恥,齷齪!”,甚至他想抬手抽自己兩個耳光的心裡都有。
項珠見狄風不回答她的問話,也不再問,忙吩咐一個跟來的女僕去弄熱水,打算讓狄風用熱水擦把臉。
等狄風用熱水洗過臉,又擦了,陳嬰便起身告辭道:“上將軍,都怪陳某多言,招惹得上將軍落淚。陳某有母如此,故陳某不敢有野心,此為至孝。而上將軍無任何牽掛,日後前提自然不可限量。不過陳某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項珠聽聞陳嬰剛才所言“上將軍無任何牽掛”之語,似乎很是不快,恨恨地瞪了陳嬰一眼,但出於禮貌,還是跟隨狄風將陳嬰送出府邸門外。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