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不甘和嫉妒,那些可怕的漫漫長夜和無法觸碰的念想,那些不成體統的情慾和聽天由命的絕望,日復一日、無休無止地折磨他,在凌深接納他的那一刻,如同最後的掙扎般猛地撕扯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但凌深一直抱著他,沒有嫌惡他的眼淚,沒有厭棄他不得體的樣子,而是溫柔地撫慰著他、親吻著他。漸漸地,他的眼淚不再那麼奔湧而出,心底的痛被似水般柔情所替代。他被炙熱的體溫和有力的雙臂包裹著,卻貪婪地覺得還不夠。
被心愛的人接受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卻也是一種可懼的感受,他的內心不斷覺得自己不該有這樣的好運。他從別人手中奪來這原本不屬於自己的一切,又生怕在他不注意時,這樣的日子會再度被奪走。他被得到了凌深的狂喜衝昏頭腦,只想不計代價地保有心中的慾望。
他不顧一切地仰頭去吻凌深的嘴唇,伸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然後翻身騎到了alpha的身上。凌深的雙手也很自然地伸進透明的黑紗裙裡摸上他的腰,他們之間的親密動作不再僵硬生疏,而是情難自禁中自然而然的愛撫。
吻是熾烈的、溼潤的、水火相容的,同時又是小心翼翼的,一如塞涅爾激情的衝動和長久以來習慣的剋制,那樣決絕卻忐忑不安地把自己的一顆心再一次袒露。他的指尖顫抖著撫上凌深的臉,彷彿不敢觸碰這個美到難以置信的幻夢。
凌深能感覺到塞涅爾強烈的渴望,他知道塞涅爾還想再一次確認今晚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假的。他的妻子等待了太久,也孤獨了太久,以至於獲得那麼一點柔情就全然失控。
他恨過怨過,也想過一輩子都不讓這樣的一個人靠近自己的內心,可現在他似乎慢慢理解了。雖然他不知道塞涅爾對他的愛究竟為什麼會如此狂熱,但他體會到自他們相遇到現在的十四年間,命運從來都沒有給過他們平靜選擇的機會。他們之間看上去錯的、不公正的每一步都是在世態洪流的裹挾下的無可奈何。
塞涅爾無法決定自己的生存環境,也無法改變他的境遇,所以選擇了用那樣的手段。他們都明白,那樣的手段在感情中是下下策,可他們之間的距離那麼遙遠,塞涅爾沒有辦法找到走進他心裡的道路。所以他的妻子選擇了孤身一人,強行闖入他內心看不到盡頭的荒漠。
在塞涅爾無法停下的眼淚中,他看到了一顆被冰凍又被燒灼後變得奄奄一息、卻依舊頑強地為他跳動的心。這顆心,從十四年前開始,就一直在他的手中。如今,他終於願意握緊。
他伸手摁著塞涅爾的後頸,情難自禁地加深了這個吻。感受到了情慾的暗示,塞涅爾激動地撫摸他,手探下去摸他已經硬起來的陰莖。他們一邊熱吻,一邊互相愛撫對方的身體。
一雙滿是槍繭的粗糙的手把塞涅爾摸得癱軟在他的懷裡,指尖掠過那具身體上的敏感處,撥弄藏在黑紗下的兩顆粉色的乳頭。他從來沒這麼仔細地摸過塞涅爾的身體,以前除了會用手指幫oga擴張後穴和事後清理,其他的私密處一概不碰。當他的指腹一摁上塞涅爾的乳頭,懷裡的美人就渾身一顫,吻他吻得更加熱烈,還不斷用下體去蹭他的陰莖。他知道這樣塞涅爾會舒服,於是用手指一直掐揉那粉嫩得像花瓣一樣的乳頭,直到把這兩顆凸起玩到硬挺發紅,直到塞涅爾的鼻間不斷溢位難耐的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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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唇間的吻停下了,他的吻落到了塞涅爾的脖頸上、肩膀上、胸口,甚至是那兩顆已經被他揉得不成樣的乳頭上。他含住塞涅爾的乳珠,一邊吮吸著,一邊用舌頭撥弄舔舐。
“嗯……”塞涅爾忍不住緊緊抱住了凌深的頭,口中洩出愉悅的輕吟。
癢癢麻麻的感覺從敏感的乳頭擴散到身體裡的每一處,塞涅爾舒爽地坐在凌深身上扭動起來,搖晃著屁股去蹭凌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