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沒怎麼動地輕聲問:“你的酒還沒醒嗎?”
霍雨淮笑了笑,又親了她一下:“嗯,我可能還有點醉。”
“你醉了,才不是這樣。”冉冉抿了下嘴,聲音更輕了。
“那是什麼樣?這樣?還是這樣?”
霍雨淮低笑著含住她的嘴唇,牙齒微微地磨著她的唇瓣,有點癢,但是不痛。嘴唇相抵地說著,他又伸出舌尖,沿著她的唇形慢慢地撩著,撩得她緊咬著的牙關都抖了起來。
他明明除了嘴唇,哪裡都沒有碰到她,她明明隨時都可以退開,可腳底就像生根了似的,完全動彈不得。
霍雨淮沒有再進一步,而是嘴唇貼著她的,慢慢蹭著,聲音柔得不像話:“我沒親過別人,我什麼都不會,我知道你會,你教教我,教教我,好不好?”
教你?
可是,我也沒親過別人啊。
冉冉迷迷糊糊地想著,忽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隨著這個念頭,一股寒意從她的腳底猛竄了上後背,凍得她渾身冰涼。
在霍雨淮的認知裡,她確實是會的。因為她是紀明帆的女朋友。
那麼,他在做什麼?在和紀明帆的女朋友接吻嗎?!
冉冉一下子就有了力氣。她猛地推開他,退後幾步,冷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霍雨淮笑了一聲,毫不在意地挑起眉,痞氣地不得了:“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但我看上你了,所以我要撬他的牆角。”
冉冉看著霍雨淮,一時分不出他話裡的真假。
但真假反而不重要了,更重要的是,她要怎麼回答?
在她的想法裡,霍雨淮永遠不會知道“她明明很清楚他把她錯當成了壯壯、卻還有意將錯就錯”這件事,所以,她一點都不害怕霍雨淮將來知道真相後,會對她怎麼樣,就算他懷疑,她也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我沒說過我有男朋友啊,全都是你自己誤會了!”
但現在,他簡直就是在逼著她把話說明白。
如果她選擇繼續裝下去、說她有男朋友,那等到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就是個赤////裸裸的大騙子,也許永遠都不會被他原諒。
可如果她現在說出她沒有男朋友,而他又只是在為了拆散的陰謀而騙她,那一切,是不是就會瞬間被打回原點?畢竟,她是假的。
冉冉盯著自己的腳尖,眼睛酸得厲害。
如果她不知道霍雨淮的陰謀就好了,如果沒有壯壯這件烏龍事就好了,那她在面對這個告白時,就只用考慮自己的內心,只用說出自己想說的。
但是,如果沒有壯壯的烏龍事,她根本就不可能和霍雨淮有什麼交集,她還是那個每天為了房租而奔波的小助理,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總監,她不會有機會成為他的秘書、不會有機會住到這間屬於他的閣樓裡、也不會有機會聽到他說的這番話。
她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
這個念頭明晰的瞬間,冉冉就想明白了。
她不想回到原點,不想改變現狀。
哪怕以後,在霍雨淮知道真相後,她會被他鄙夷或漠視,她也要留住眼前這段短暫的時光。哪怕這段時光,本來不屬於她。
冉冉猛地抬起眼睛,直視著霍雨淮,嚴肅地繃著臉:“霍總監,我很喜歡我的男朋友,絕對不會跟他分手的,所以能請你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嗎?”
承認了!
說出來了!
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霍雨淮還是那副表情:“我沒開玩笑,我在追你。”
“那就請你不要追我了。”
霍雨淮笑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拿起手裡的麥芬蛋糕又吃了兩口,然後看著站在跟前的冉冉,無賴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