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瓷呢?」他瞟了一眼,問蘇煙。
蘇煙這局手背當了個內奸,被主公陸晨和反賊程曉曉等人逼得性命堪憂,卻要故作鎮定,是以也沒有注意沐清瓷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們家小瓷瓷應該是不適合玩這個遊戲!還沒出牌就被陸晨幹掉了!」她甚是無奈。
「關鍵她還是忠臣!哈哈!」幾人大笑。
「顧言清,你也來玩一把吧。」韓月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程曉曉卻眨了眨眼:「估計小瓷瓷掛的憋屈出去透氣了,顧大神啊,你不玩遊戲的話,麻煩你去照顧一下哈。 」
顧言清點了點頭,出了房間,在居民旅館不遠處的桌球檯上找到瘦小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落寞。
「外公,你也要注意身體,天氣熱就不要出門了,要買菜的話讓唐叔叔幫忙帶一下,我到時候給他帶這裡的特產,你不要不好意思。」
「我知道,同學們都很好的……嗯,很開心,外公,等我畢業了,我也開著車帶你到處遊玩好不好……那我們坐飛機咯,想去哪就去哪……哈哈,你想來爬山?那你可要好好養身體,別到時候讓我揹你上山,我覺得,外公我們倆只適合看戲……」
原來是在跟她外公打電話,那乖巧懂事的語氣,彷彿像個小大人,不難想像,她的外公應該也是非常爽朗的孩童性子。
掛了電話,沐清瓷收起了剛剛笑嘻嘻的樣子,呆呆看著半空中的孤月,突然傷從中來,長久以來故作堅強,這次也是離外公最久的一次,她始終有些不放心,很想自己快快長大,快快畢業,這樣才能時刻照顧好外公。
「沐清瓷。」
身後少年忍不住叫了她一聲,她回過頭看去,才發覺臉上有些冰涼,竟是剛剛不自覺落了淚,趕忙低頭拭去,「嗯,我在。」卻沒想到,聲音有些哽咽,沙沙啞啞的。
顧言清一時頓住了,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哭了,就這樣看著她,同時又有些慌亂:「怎麼了?」
沐清瓷搖頭,抱了抱肩:「山裡晚上還是有點冷,把我凍哭了。」
拙劣的藉口而已,顧言清還是急忙脫下自己的薄外套,上前給她套上,無奈笑道:「凍哭了也不知道回去嗎?」
沐清瓷仰著頭看著眼前的少年,月光下清冷出塵,卻給了她許久未曾體會到的溫暖。
「顧言清,你對每個人都那麼好嗎?」她酸著鼻子,下意識就問出了這句話。
「我又不是聖誕老爺爺來派發禮物的。」
顧言清說完,側個身靠在桌球邊緣,歪頭盯著她,有些似笑非笑。
兩人靠的有些近,他的目光又如此直白,沐清瓷敗下陣來,將臉埋在寬大的衣領裡,想起程曉曉和蘇煙昨晚說的那些話。
「顧言清在系裡可是出了名的清冷,聽說劉老實驗室裡有位大二的學姐,指名要和他組隊,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顧言清可是完全沒有顧著學姐學弟的情分就拒絕了!還有,你看除了我們宿舍的女生,他和哪個女生說過話?」
蘇煙更是搬出了陸晨,「陸晨可是跟我說過,在進入大學之前,顧言清眼裡別說是女生了,就連個雌性動物都沒有!一天到晚就是學習學習!」
所以,顧言清為何對她這麼特別呢?
兩人回去已是半小時後,那些人還在廝殺,抓了兩人加入戰鬥中,第一局沐清瓷就做了主公,沒出幾個牌就被發現了身份,頓時引得蘇煙、周揚一眾反賊追殺不止,她自是抵擋不住,而一旁,顧言清對她一路保駕護航,雖捱了不少刀,卻是神色自若,眾人皆以為他是忠臣,不想最後陸晨被沐清瓷毫不猶豫地殺了,卻是最後一個忠臣!
那顧言清是內奸?!
她目光驚了驚,看向他,儘是驚訝,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