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絕不是她手上的鑽戒,也不是她現在的身份,更不是面前目瞪口呆的陸清漪所帶來的快感。
是她自己的心,她透徹敞亮的內心,勇猛而一往無前的內心,他們都說百無一用是真情,橫衝直撞的人,最後總是死得最難看,可她才不怕,她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個捍衛一切的女英雄。
“你和我爭什麼呢,你早就輸了,”夏琋淡淡笑了笑:“你能馬上說出易臻哪裡好嗎?”
“閃過的第一念頭是不是他不會在意你沒辦法生小孩?”
“他對你的全部就僅止於此了?”
“我就能馬上說出易臻哪裡好。”
“我覺得他帶電,會發光,無所不能,與眾不同,像一個神,我特別崇拜他,迷戀他,你有這種感覺嗎?”
陸清漪發出難以理喻的輕嘲:“你還在熱戀期而已。”
“所以啊,”夏琋激動得眼眶發燙:“現在的我確實比你高貴多了,我也許沒那麼好,可我對易臻的愛很真,光這一點,你就比不上。”
即使沒有手指頭上的法寶,她想,她也完全能夠挺直腰桿坐在陸清漪面前,就因為她比她要真。
陸清漪有些無言地望著夏琋,她的理直氣壯明明很可笑,可是她心裡還是閃過了一刻的羨慕和倉皇。
對面的女孩子美豔又天真,專注地愛著,是她沒有過的樣子。也許有過,但那都離她很遠了。
所以她非常討厭她,想馬上氣急敗壞的撕破臉,可她長久經年維持的端莊得體,不允許她這樣。
陸清漪突然想起了大學時代的易臻,時光久遠,她腦海裡仍有他年輕氣盛的模樣和成竹在胸的神情,可她幾乎已經回憶不起他的好,她只記得自己的理所當然。
這種理所當然,一直延續迄今。以至於,她察覺到易臻完完全全地變心後,那種打擊感在內心翻騰,最終攪和成了仇意。
她不斷勸慰自己,也許還能夠挽回。
他們本來可以按部就班、順理成章,是她難敵距離之下的誘惑和空虛,打碎了這一切。
她和他在醫院長廊對峙的那個夜晚,她就應該徹底明白,她到底親手丟掉了什麼。
身心一片蒼涼。
陸清漪想說話,可她要和夏琋說什麼呢,以過來人的姿態,告訴她一切激情到最後都會淪為平淡不驚?還是詛咒他們的感情不得善終?
陸清漪安靜地微笑著,說:“希望你十年後,還能保持現狀。”
她語氣不自主地發酸,她也意識到了。
“我會的。”即使不衝著她這句話,夏琋也會全力維繫下去,別說十年,一世都可以。
沉寂須臾,包間的門被人叩響。
大概是服務員要加水,夏琋攏了攏情緒,說:“進來。”
緊接著,她看到正對著門的陸清漪,露出訝然的表情。
夏琋也跟著回頭望,推門進來的人,居然是易臻。
他這麼早就到了?
夏琋的心震顫起來,畢竟她剛才諷刺陸清漪說的話也相當刻薄尖利,很難聽。
易臻在她身邊的沙發空處,自然地坐下,好像他們是默契到已成婚多年的尋常愛侶。
見他面無異色,夏琋的氣勢一下子軟化下去,她側頭問易臻:“你都下班啦?”
“嗯。”
“吃過飯了嗎?”
“沒有。”
“餓嗎,我牛排才吃了兩口,剩下的都給你吃好了。”
“不用。”
他們倆,就這樣旁若無人地閒聊起來。
易臻的出現,好像在空氣裡撒了把細碎的玻璃渣。
夏琋沒辦法再自由發揮,陸清漪也是坐立不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