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臻冷冷呵斥:“專心吃飯。”
“我在忙工作呢,時間都要不夠了。”夏琋快把眉毛撇成八字,委屈吧唧。
“吃完再說。”
“要不你幫我選選,這兩個小模特,一個十九歲,一個二十二,都很帥,身材又好,好難選哦。你覺得哪個跟我站在一起比較般配?別看他們旁邊的女人,或者把他們旁邊的女人腦補成我。”夏琋把手機笑眯眯推到男人眼皮子底下。
她特意選了幾張姿勢都很曖昧狎暱的情侶寫真照,就是為了刺激易臻的神經,把他身體裡的血全置換成鎮江老陳醋。
易臻凝神翻了下那幾張圖,爾後煞有介事評價道:“都不配,你太老。”
“靠,你要臉嗎?”夏琋難以置信:“你也配說我老?”
易臻好整以暇駁回來:“男人四十都是一枝花。”
“哈,哈,哈,”夏琋冷笑三聲:“行啊,那又怎麼樣,也敵不過我們女人如狼似虎坐地吸土,別到時臉上再像朵花兒,下面還是力不從心,笑掉大牙。”
易臻輕笑:“你說這種話不心虛麼?”
“我心虛什麼?”
“不想打擊你,”易臻陡改厲色,直接把夏琋手機放到她再怎麼伸手也絕對夠不到的地方:“吃飯。”
夏琋:“……”
咦,話題怎麼都快偏到南天門去了?而且為什麼最後被激到的反倒是她?
Plan D:苦肉計。
下午午休,易臻上班漱口洗臉,夏琋靠在盥洗室門邊,扶著門框,唉聲嘆氣。
易臻擦完臉,把毛巾晾回架子,走回來停在她身前,捏了捏她下巴:“老在這嘆什麼氣。”
夏琋揉著一隻眼睛:“你都不知道,我出事那會兒,那個對我落井下石的周蜜咪,她都有男友天天陪她拍影片秀恩愛吸粉……嗚……她們好多網紅都有,我就是想你陪我拍兩套衣服而已,快得很,一個下午就能解決,我們去人少的地方,絕對不會被認識你的人看見……到現在有些黑子天天在我微博下面嘲諷我,說我爆出了那個影片,都沒男人要我了TAT。”
“我就在旁邊。你只靠自己的能力吸粉,比她們厲害多了,”易臻順手揉了下她腦袋:“我先去上班了。”
夏琋:“……”
跺腳!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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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四……完全蔫吧了。
當晚,夏琋上微信和自己的御用攝影師訴苦:
Shahi寶寶:我真是日了狗了,接連四個方案都行不通,本來我還胸有成竹,沒想到,易臻那麼難搞,他鐵了心不想和我拍。
子非魚:我都說還不如找男模,易臻那個性格像是會當拍照再被掛網上供人觀賞的嗎?完全不可能。
Shahi寶寶:到時把他臉馬賽克就是了,我本來也不打算給別的小婊砸舔他俊俏的小臉蛋,問題是他連肉體都不想貢獻,他是不是我男人啊,一點也不為我著想。
子非魚:只能說,個人性格不同。
夏琋暗暗在心裡捏拳,回覆俞悅:呵呵,既然如此,我只能使出我的殺手鐧了。
俞悅:什麼?
夏琋:等成功了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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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易臻下班回來。
家裡不同以往的昏暗,有些不對勁,他照常換好鞋拐回客廳,就見茶几上堆了個巨大的疊疊高積木。
夏琋穿著近乎半透明的白色低胸雪紡吊帶裙,坐在茶几邊邊上,她肘部撐桌,手搭著腮,含春帶笑,直勾勾盯著他。
彷彿有月光淋滿了全身,她就像個小仙女一樣,不,不是小仙女,仙女不會有這樣生動到骨子裡的媚態,她應該是妖怪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