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易臻聲線驟冷:“你懂的還不少。”
“對啊,我又不是隻有一個前任,我的人生可沒那麼無聊透頂,那麼多年都賴在一個人身上,還特別自以為是,有事沒事諏一些大道理,難怪被分手。”
夏琋的食指,不停在手包表皮上輕叩。她在慪氣,有些心煩心亂,但還是牙尖嘴利,不甘示弱,盡力維持著語調的平穩有序。
易臻不再接話,車裡一片死寂,唯有窗外的光斑在遊走。
半晌,轉過一個紅綠燈,夏琋手一頓,突然開口道:“停車。”
“幹什麼?”易臻問,他的側容依舊寡淡如水。
“我要下車,”夏琋抿了抿唇,冷若冰霜:“不勞煩你送了,我自己回去。”
第33章
易臻聞言,當即打轉向燈,穩穩把車停去了路牙邊上。
夏琋:“……”
肺都要炸啦,夏琋勒緊了包帶子,怒不可遏地去扳車門把手。
死掰了好幾下,幾乎要把手裡東西擰斷,車門依舊紋絲不動。
男人壓根沒開鎖。
“你什麼意思?”夏琋回頭質詢:“不是要放我下車嗎?”
易臻單手搭方向盤,冷著臉上下打量她一眼,問:“大晚上想一個人去哪?”
夏琋難以置信地吭氣:“大晚上?現在才七點多,別總拿你那套中老年作息來衡量別人,行嗎?”
易臻點頭,換另一個問題:“行,為什麼要下車?”
慍怒讓夏琋的雙眼在晦暗處變得很亮:“顯而易見,我心情不太好,不想跟你待在一個空間裡。”
“就這個?”
“對。”
“好,”易臻果斷熄火:“你留下,我出去。”
“……”夏琋一時語塞。
也是這幾秒的空隙,易臻已經拔掉車鑰匙,開門,下車。
他不做停留,並且嗒一下,繼續把夏琋關在了車裡。
眼睜睜看著易臻逐漸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夏琋半天沒合上嘴。
???
簡直不可理喻,什麼人啊這是!?他永遠都要這樣跑得遠遠的冷處理嗎,夠安靜了是吧?
火氣在胸中翻騰,夏琋開始踹車捶門,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車窗只被別有用心的某賤男人降下了一半,剩餘的豁口連有縮骨功的三歲小孩都爬不出去。
夏琋根本無處脫身。
又暴躁地發洩了一會,夏琋心生絕望,沒了力氣,像霜打的葉子,蔫回了座椅。
她的思緒在翻湧,連她也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要和這樣匪夷所思的男人在一起?
時間走過去大約十分鐘,夏琋昏昏沉沉的,都快睡著了,車燈閃了一下,駕駛座邊上的門被人從外面開啟了。
夏琋側目,賤人回來了。
她的臉旋即拉了下來,嘴角快繃到下巴,反正不再看他一眼,把頭扭向了朝外的地方。
易臻手裡拿著兩瓶飲料,他把其中一瓶放置到中控臺上,自己擰開另一個,遞到夏琋身前。
夏琋睫毛一顫,隨意瞥了眼他手裡的東西,生茶飲品,不屑地抖肩:“給我這個幹嘛?”
“清熱降火。”四個字,回得有理有據。
夏琋寂然少晌,扯著唇邊,讓那些嘲弄意味愈發突出,掩護自己瀕臨潰散的彆扭:“……不稀罕。”
易臻收手,正要擰上瓶蓋,兀地挑眉隨口一道:“你這瓶中獎了。”
“真的?”夏琋反射條件式彈起上身,湊過去看。
“你自己看。”
夏琋一把奪過瓶蓋和飲料,壓低了腦袋細細瞅,蓋子內側,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假的。”易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