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也無法完全確認。
饒是心中疑慮重重,易臻也沒一點想要上前一探究竟的興趣。
室友循著易臻眼光,也瞄見了那個紅裙女郎,不禁調侃道:“喜歡啊?喜歡就去搶,這兒是酒吧,喜歡的女人都能帶走,各憑本事。”
易臻輕笑,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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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臻打的回家,他在小區門口下車,自己往家走。
才到樓下,就見單元門外面停著一輛敞篷瑪莎拉蒂,與此同時,易臻也確定了一件事,剛才在酒吧門口見到的女人,正是夏琋。
老遠就能看到副駕上面那抹跳動的鮮豔的紅,不用多想,也能腦補出她的搔首弄姿言笑晏晏。
駕駛座上的男人長什麼樣,他壓根懶得看。
這陣子,他幾次在陽臺看到這輛車,俯瞰過去,每一次,501都從裡面款款而出。
途經那輛車時,易臻置若罔聞,可他仍舊無法忽略夏琋愉快的笑聲,它相當刺耳,讓他很不舒服。
不知是不是酒意作祟,樓道門合攏的那一瞬,有股無名火突然竄進他神經,沉澱的思緒也隨之活絡,易臻開始困惑,這種極端情緒到底源自何處。
但很快,他就清楚了,幾天前那個獨自觀影的晚上,他就清楚地知悉了,那一瞬間的久別而生疏的動盪,全部來自夏琋,無關過往。
對門那個極愛折騰的毛丫頭,不再煩擾他,換成了其他的可憐蟲,按理來說,他應當慶幸和解放。
可事實卻是,他並沒有多高興,他從未預料過,她在他乏善可陳的生活裡,早已佔領高地。
她肆無忌憚地栽下花朵,拋灑糖果,像小狗那樣留下自己的氣息和標記。
只是他一時疏忽大意,任由她在他四周築起了無形的牆,在這面牆裡,她向他呈現她的表演,獨角戲,嘰嘰喳喳,所有的舞蹈都圍繞著他在跳。
她的舞步毫無章法,但還算有趣,他看得興味盎然,殊不知這是陷阱。
以至於後來她飛出去了,一點點把他兩旁的磚石搬走,到別人那兒重新堆砌。
他以為自由了,回頭看,卻是一片白茫茫的空曠。
易臻停在五樓過道,不由輕笑。
他開始思考,是不是應該再幹點壞事,好回到原本熟悉的地方去,反正他現在一身輕鬆。
易臻微微眯起眼,他想回到牆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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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琋和林小弟道別,這小男孩最近都不肯自己先走,得看著她轉身上樓才發動車子。
到底是家教好,又或者因為太喜歡,所以不敢無禮地靠近,他從未提過出格的暗示或要求。
這點讓夏琋很受用。
林思博的尊重,讓夏琋都產生了一滴滴想要和他好好交往下的打算啦。
樓道的燈,伴隨著她輕快的步伐,一層層明亮起來。
快到五樓時,夏琋瞥見走道里站了個人,定神一瞧,竟是數日不見的易老驢。
夏琋的心咯噔一下,一瞬間蹦出無數疑問,他怎麼在這?為什麼不進屋?沒帶鑰匙?難不成出來抽菸?沒煙味啊?
不管了。
夏琋堅持貫徹不搭理方針不動搖,她挎好包,撇下嘴角,吊起眼尾,不動聲色往自己家門口走。
走近後,她發現易臻倚牆,正看著自己,他的眼神很怪異,憐憫而譏諷。
好像在看一個被扒光示眾的坐檯小姐。
這個眼神讓她莫名惱火,但夏琋還是堅持著,咬緊牙關,千萬別說話,淡定地開門,回家。
她擰著鑰匙,手搭住把手,就在這一刻,她聽見後面的人懶洋洋說道:“你換得還挺快啊。”
他說得不屑一顧,卻輕而易舉地點燃了夏琋心裡的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