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但是沈思遠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吊在嗓子眼,然後啪的一聲下來碎了,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既然被抓了,想離開是不可能了,可是送信也沒辦法,但願家人機警,趕快逃出去,別人他懶得管,只是兒子一定要逃出去啊。
上官胤微傾身,墨髮滑落傾瀉在龍袍上,如玉的面容,此時真切一些,確實罩了一層嗜血的面紗,唇角是冷凜的笑,緩緩的開口。
“沈大人,說吧,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去抓你?”
上官胤話落,沈思遠一皺眉就罵了起來:“是不是溫家年那個混蛋招出我了,是不是?”
寢室內,除了他的嘶吼也美人理會他,幾個人都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上官胤站直身子後一退,緩緩的開口:“你還是自己交待吧,除了你,朝中是不是還有血盜的人?還有西山血盜的老窩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皇上什麼意思?”
沈思遠還在狡辯,連連的搖頭,拒不交待何事,上官胤回首望了雲笑一眼,雲笑點了一下頭,走到門外一揮手,門外的人點了一下頭,這些沈思遠看不真切,但很快他便聽到一聲痛苦的輕吟,然後啪的一聲響,皮鞭擦過地面的尖銳之聲,然後又有人叫了起來,爹啊媽啊的十分的痛苦。
別人不知道,沈思遠豈會不知道,這分明就是他兒子沈金安的聲音啊,不由得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滾,眼睛睜得很大,想到此刻兒子正在隔壁被毒打,沈思遠恨不得自己替受著,痛苦極了,練練的搖頭,朝著上官胤叫起來。
“皇上,你究竟想知道什麼,知道什麼?”
上官胤迫人的視線緊盯著他:“我問什麼你就要說什麼?否則我不保證沈大人的兒子能不能撐過去,如果沈家一門都死了,不知道沈大人拼死保護著西山骷髏血盜幹什麼?”
隨著上官胤話音一落,隔壁又傳來一聲皮鞭抽打的聲音,連後聽不見沈金安的聲音,倒是流星走了過來,隔著門稟報:“娘娘,昏過去了。”
“潑醒他。”
雲笑冷冷的命令,流星應了一聲,往外走,那沈思遠早瘋了似的叫起來:“皇上,臣求求你,別打他了,他的傷還沒好呢?”
“打不打他都是一樣的,反正只有一個死字,你就保持你的忠義,保全那些血盜的人吧。”
這都是心理攻擊戰,雲笑知道沈金安之所以囂張正因為他老子的寵愛,而這樣尋思便知道沈金安乃是沈思遠的軟肋,要想讓他交出血盜的下落,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們想知道什麼,讓我見兒子一面,我什麼都說。”
沈思遠像落敗的公雞,他無論如何接受不了兒子當著他的面被活活的打死。
雲笑倒也乾脆,沉聲命令外面的人:“去把沈金安帶過來。”
“是,娘娘。”
很快便有人把沈金安帶了過來,沈金安身上穿著離開萬喜閣時的那套白色中衣,雖然昏了過去,事實上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他是被嚇昏了過去的,至於皮鞭的聲音只不過是威嚇沈思遠的。
沈金安很快驚醒了過來,一看到爹爹被抓了,恐慌的叫起來:“爹,你怎麼了?你怎麼會被抓呢?兒子還指望你就我呢,這可怎麼辦?”
沈金安就是怕死之輩,他擔心的是自己的安危,根本不理會沈大人受傷的情況,沈大人哭了起來。
“安兒啊,爹連累了你。”
沈金安一臉的不明白,定定的望著他爹,雲笑已揮手讓流星把沈金安帶了下去,他一邊走一邊叫了起來:“爹,我不想被打不想被殺啊,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說實在的,看到沈金安這樣子,雲笑和上官胤倒是同情沈思遠,無奈沈思遠卻不這樣想,他傷心的是兒子受到自己牽連了,哭得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