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長,我需要一個解釋!”
張桑變成了張軍長,大冷天的,張嵐峰腦門上的汗瞬間就下來了。“閣下,誤會,肯定是誤會,嗯,項團長以前是混江湖的,這些人是他埋下的暗子也說不定,”給出這麼一個解釋,他對一邊同樣神情惶恐的和平軍第一師師長徐正文沉聲喝道:“徐師長,你趕緊派人去問問怎麼回事,MD!項少敏想死為何要拉上我們。”
張嵐峰親自隨隊指揮,徐正文這個第一師師長更像是個擺設,聞言他暗暗腹誹:你的命令都不管用,我的就有用了?心中這樣想,面上可不敢表露什麼,只是老老實實的派人追上去喊話,向項少敏求一個解釋。
麥田泥土虛浮,騎兵行軍不易,一個不好就會折了馬腿,田埂上倒是方面行軍,可是游擊隊卻在上面埋設了地雷。接二連三被炸死了幾匹馬並幾個士兵,藤村信吉心裡發緊,勒馬下令停止追擊,回來向松井報告,認為與其被支那人牽著鼻子走,不如另闢進攻途徑,建議沿著江堤殺過去。
此時大路上工兵的排雷遲遲沒有進展——狐十三他們的地雷造得那叫一個刁鑽,常規的鐵雷很少,相反什麼石雷、陶土雷卻比比皆是,其中最讓鬼子工兵感到恐懼的是那些簡易雷。這些地雷的主要構成只有一個壓縮炸藥包再加一個觸發引信,產生殺傷的則是埋在周邊的石子、磚礫,探雷儀器根本偵測不出來。於是鬼子工兵往往正為發現了一個鐵雷而心情略松呢,下一刻卻踩上了這種地雷,結果被炸了個血肉模糊,偏偏一時半刻又死不了,而他們的慘嚎聲則成了打擊士氣一等一的武器。很快,這雷就排不下去了。
松井在偽滿的時候就和游擊隊打過交道,對反制游擊戰術頗有心得,所以西尾壽造在決定對三泰遊擊縱隊用兵的時候,才會首先想到他。然此一時彼一時,在口岸,松井倚仗的這一套卻不起作用了。老鬼子咬牙想了想同意了藤村的建議,下令部隊尋路向江堤前進,然後再沿著江堤一路殺過去。
縣鎮之間的大路不通,江堤上就通了?答案是否定的。開路的搜尋第5聯隊的一箇中隊的鬼子兵好不容易找到一條小道控韁正往堤頂上奔去,前方的防風林中,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一個鬼子騎兵便從馬上栽倒下去。下一瞬,槍炮聲疾風驟雨般響了起來,走在最前面的十餘個鬼子騎兵連人帶馬相繼倒地,鬼子中隊長一見眼睛都紅了,吼道:“突擊!”用力在馬腚上抽了一鞭子,帶頭衝了上去。
在這裡打伏擊的游擊隊員依舊不超過二十人,帶隊的依舊是一個小隊長。他大喊一聲“拉”,他身邊的游擊隊員便使勁拽動手上繩索。瞬時間,六枚連環雷炸響,十餘個鬼子騎兵連人帶馬被氣Lang掀飛,馬匹“咻咻”的慘叫聲中,其他鬼子趕緊勒住韁繩,不敢再繼續衝鋒了。而等和平軍和日軍步兵增援上來,對面的游擊隊員已經跑沒影了。
江堤同樣難走,但是松井已經騎虎難下,只能捏著鼻子繼續前進了。和平軍再次被調到了部隊最前方,當漢奸和扈從軍就要有這個覺悟。
沿著江堤走下去就會到達口岸碼頭,這原本是松井計劃中的第二個進攻目標,但是現在只能放到第一位了。
這一路自然並不輕鬆,用松井的話來說:八格,他們哪來這麼多的地雷?
日軍改走江堤一刻鐘之後,許孟才便接到了手下的報告,然後他立刻改變作戰計劃,從就近的各個伏擊點抽調兵力集中到口岸碼頭,準備在這裡和日軍狠狠打一仗。
中午十一點半鐘左右,項少敏在距離口岸碼頭大約三千米的蘭關河河畔見到了許孟才。許孟才和**榮等人一樣的裝束,看起來並無不同,然而從他眼眸中不時閃過的精光,項少敏知道,這個人絕對不似他的外貌看起來那般簡單。
許孟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