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致死這件事,徐嶸也要想招破解。日本人不把偽軍當人看,遲早會讓寧波保安旅當做炮灰使用。徐嶸早就等待這一天要發動起義,正好攤上這件事,起義的意義又不一樣了。
谷壽夫對寧波保安旅肯定是有戒心的,所以才會讓他們和為質的中國百姓享受一樣的待遇。趙寬等人是保安旅的靈魂,谷壽夫還指望他們指揮部隊,自然不會也讓手下用槍指著他們。可是他們二十幾個人被隔離出部隊,處境卻不比手下的兵們好多少。
趙寬和項敏旭的表情還算坦然,徐崢卻將一口鋼牙咬得咯嘣咯嘣響。他和趙寬、項敏旭的情況不一樣。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兄弟們的信任與支援息息相關,而如果他今天放任兄弟們的安危不管的話,那麼以後誰還敢跟他“徐老大”混?他慢慢走到項敏旭身邊,輕聲道:“項哥,看明白沒有?日本人擺明了要拿我們當槍使,不,根本就是當炮灰使。項哥,沒得選擇了!你怎麼說?”
項敏旭微微偏頭看了他一眼,道:“還能怎麼說?老子也不想做光桿司令。”
“中!”
“看準時機吧!”
第二百零六章意外的衝突
日軍剛剛將蒼南的百姓押出城,學十師的偵察兵就偵察到了。情報彙報到劉雨卿和龐德崖那裡,兩個人痛罵日軍無恥的同時,心也揪緊了。一道難題擺在兩人面前——如果日軍真押著那些老百姓發起進攻的話,這仗還打不打?又要如何去打?
谷壽夫這種行徑,比中島箐村在奉新以當地百姓為肉盾來阻止學兵軍的進攻還要無恥、惡劣。直接放棄觀美防線肯定不允許的,可是,要將這些百姓當做敵人一樣射殺嗎?這種事,別說做了,光是想想都讓人充滿罪惡感。劉雨卿和龐德崖召集手下探討對策,遲遲拿不出可行方案,只好向蔣光鼐彙報。蔣光鼐本來正為南院慘案而煞費腦筋呢,聽說日本人居然又想出瞭如此惡毒的主意,他第一反應差點沒跳起來罵娘。“日本人越來越下賤了!”他恨恨道,牙齒咬住下嘴唇,咬出了血猶未自知。左思右想拿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他在電話裡說道:“記住這個前提,觀美防線絕對不能丟!其它的,你們看著辦吧!”
這話意思並不明確,劉雨卿試探著問道:“蔣老,您的意思,必要的話,可以,可以無差別射擊嗎?”
這時,蔣光鼐身邊的沈光漢腦中靈光一現忽然想起什麼,他對蔣光鼐說道:“蔣老,上次我聽空軍的鐵司令說,他們新裝備的兩棲攻擊機可以對地面目標進行精確打擊,可不可以請求空軍支援,直接用戰機將日軍攔截下來?”
蔣光鼐聞言心中一動,他先在電話裡讓劉雨卿做好應付各種情況的準備,然後要通空軍司令部,明確指出要和鐵林飛通電話。
鐵林飛此時還在梅州前線機場呢。蔣光鼐剛剛將日軍的惡毒計劃說出來,他拍桌吼道:“蔣老,日本人太卑鄙了,他們就不考慮這麼做的後果嗎?”
“日本人狗急跳牆已經瘋了,他們還考慮什麼後果?小鐵,我聽沈光漢說你們新裝備了一種兩棲攻擊機,可以對地面目標實施精確打擊。我問你,你們有把握將尾隨在百姓後面的日軍攔截下來嗎?”
所謂的兩棲攻擊機,其實就是“白鰭豚”改裝成的加大了載彈量的“強擊機”。這種“強擊機”的主要對空武器乃是短程導彈,此乃學兵軍的機密,不過對於蔣光鼐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鐵林飛道:“蔣老,如果只是將日軍攔截下來的話,還不如用戰鬥機呢。用戰鬥機只有一個問題,必須將機炮換成機槍,不然的話,肯定難免造成誤傷。只是照你的說法,只怕日本人不會給我們準備時間,那就乾脆用‘白鰭豚’——是不是向總司令請示一下?”
“來不及了,日軍就要發動進攻了,你們立刻增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