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箭中的一刻兩條身影如閃電射來,人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帶離。只聽得“噗”的一聲,那支箭沒入了那股強大的力量。
“劉雲德——”衛子君驚呼一聲。
旁邊的賀魯顯然沒有劉雲德的速度快,眼見她被劉雲德抱在懷內,眼中滑過一絲落寞。
“說,你是受了誰的指使?”
那被俘的黑衣人抬起頭顱,看了看阿史那步真,看了看阿史那欲谷,又將那些大臣掃了一圈,最後,目光定在一人身上。
“左賢王——屬下有罪啊,屬下辜負了賢王。”說完便七竅流血,倒地而亡。
衛子君愣怔地望著那人,臉上一片迷茫之色,隨即,眸中幽光一閃,清明立現。
“左賢王,你可有何話說嗎?”阿史那步真揚起一張冷厲的臉,望向一臉平靜的衛子君。
衛子君一笑,“達頭設想讓我說什麼呢?”
“請你解釋下這刺客方才所言,是何意?”
“達頭設講笑了,他說的話,只有他明白是何意,別人的心思,衛風又如何猜得到呢?”
“哈哈哈哈——左賢王,你還有何狡辯的嗎?證據確鑿,你還想擺脫干係嗎?只怕,由不得你了。”阿史那步真笑過之後,抬頭瞥了眼阿史那欲谷的臉色。
“達頭設倒是說說,衛風與何事難逃干係?又有何證據證明衛風有何不妥?”
“事以至此,還想狡辯,賢王你的口才我們早已領教,你就無須賣弄,如果你真不明白,我也不怕說到你明白。”阿史那步真冷冷一指,“你,身在突厥,心在大昱,指使大昱奸人刺殺可汗,這刺客,乃大昱血統,身著大昱服飾,說著大昱的方言,臨死前又招出你乃指使謀刺之人,如此證據,你還有何狡辯的嗎?並且今日屠殺我部族之人,衣著裝束與今日刺客一模一樣,應為同一人指使。左賢王以為如何?”
衛子君“嗤”的一笑,望了望阿史那欲谷,見他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這場面,不聲不言。也不知他是信還是不信。
“那麼我問達頭設,若你想刺殺異國君主,你會暴露自己身份嗎?”
“自然不會!”
“那這人如此堂皇地穿著大昱衣飾,是想告訴我們他是大昱人?他怎麼那麼蠢呢?”
“。。。。。。”阿史那步真突然後悔自己方才所答。
“大昱方言!達頭設也會說呀,但誰也沒說大頭設您一直在為大昱效力啊!”
“你。。。。。。休要強詞奪理。”阿史那步真頗為英俊的臉孔升起一絲薄怒。
“而這商隊如此明目張膽在突厥境內屠殺,他們就不怕引起兩國爭端嗎?”衛子君直看向阿史那步真,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尋什麼。
“再者,這人既然已經抱著死去的決心!又為何多此一舉的招出幕後人呢?招供之人多為貪生怕死之輩,既然他不怕死,又何苦招呢?他就不怕招了,反而給家人帶來災難嗎?”衛子君冷哼一聲,又道:“這一箭雙鵰之策真是妙極,這邊刺殺可汗,那邊栽贓陷害,只可惜雖為良計,卻並不嚴密,只是一些蠢人的愚蠢伎倆,想著能夠有些愚蠢的人輕易上當。當我想,我們帳中之人,還不至於那般愚蠢吧。”
“。。。。。。”整個帳內的人都陷入了沉默,所有的人都不想承認自己是蠢人。這左賢王一張嘴也太利了,不過,他說得的確有道理。
一旁的賀魯緊繃的臉也有了一絲放鬆,嘴角微微有絲不易察覺的翹起。
“左賢王今日一人斬殺近百人,其英勇行為,恐怕一滅口,二為自己開脫吧?”阿史那步真的聲音突又響起,“左賢王能否解釋您失蹤這段時間都做了這麼?可是與人密謀去了?”
“達頭設此言差矣,衛風還曾留下二十幾個活口,達頭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