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可有異常?”大禹皇問道。
“小人不知,該不該講,”黑衣人五體投地。
“講……”禹皇聲音有些陰冷。
“據探子描述,寧澤乘坐的是七祥寶車,九牛二虎拉車,六百紫袍儀仗護駕……”黑衣人將身子不斷蜷縮,儘量顯出卑微恭順。
“什麼?七祥寶車!六百紫袍儀仗,他寧澤想幹什麼?啊!他想幹什麼?”大禹皇咆哮聲在行宮中迴盪。
“怎麼不說,連你也敢忤逆寡人?”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該死……”
“那就去死……”
“陛下饒命,陛下……啊……”一身慘叫,一件黑衣落下。
“哈哈哈……寡人才是大禹皇者,這天下都是寡人的,寧澤,寧賊,散我氣運,奪我皇命,該殺,該殺,寧氏,通通該殺……”
……
一位灰袍老者正在書房看書,突然放下書策,急急走出門外,抬頭觀天……
他喜出望外,對老管家道:“快,快,快通知我李家子嗣,隨我前去迎接賢者大人……”
“吳氏子嗣,隨老夫前去迎接賢者大人……”
“是……”
“諸位夫子,因何喜悅?”
“賢者大人到了……”
數位談經論道的大儒,整理衣冠,邁步而出……
一位位高冠禮服的老者,一個個書香門第家主,一位位皓首窮經的儒者,學者……
他們知道賢者要前往封禪山,他們在此等候久矣,當世聖賢,為天下文人之首,他不僅代表禮學,更代表文學……
來了……來了……
白虎在前,九牛再後,異香撲鼻,瑞氣祥雲……
可諸多異象卻難掩端坐車中的少年氣韻,他平凡無奇,就是一個人,一個凡人,沉靜靜謐,甚至沒有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太平凡……
虎嘯牛吼,寶車停住,異象散去,歸為古樸,如車中的人,返璞歸真。
“家主,前方諸多文人儒者堵住了去路……”
“我已看到,”寧澤起身,走下車駕,小真言受了教訓,趕緊起身隨後,寧豎他們也是,七哥平常倒好,他要是不說話,還真嚇人,他們其實也想知道此車來歷,可看到小言兒可憐的下場,自是不敢多嘴。
“見過賢者大人……”數千文人躬身行禮。
“見過諸位,寧澤有禮,不知諸位因何攔我車駕,”寧澤躬身還禮。
一位高冠老者道:“賢者大人,聽聞您要前往封禪山,我等在此恭候,封禪大典為一國文事,我等自然不敢錯過,您為天下文尊,我等當隨您同往……”
寧澤聽完,心中明瞭,天下文人,群龍無首,在皇權面前唯有俯首,也只有他這樣的賢者才有對局的資格,他曾經是大禹禮宗,他曾經以禮法而抗王法,也唯有他,他們心中的想法他懂了……
“諸位既有此心,我們便一起去見見咱們這位以王霸封禪的禹皇,自古封禪是文事,唯有有功於人族者,有功於社稷者,有功於天下者,才有資格封禪,封禪需天下文人共議,咱們這位大禹皇,好像要廢古立新啊!”寧澤說出了諸位文人心中的憤懣和不滿。
“賢者大人在前,我等附之尾翼,”幾位大儒道,文人自古講禮,皇者自古講權,兩者總是此消彼長,當今這位已經瘋狂,竟然不管不顧竭力壓制道禮,犯了文運。
以前文運散亂,難以成勢,現在賢者大人願意出頭,他們自然要爭上一爭。
寧澤沉吟片刻,心中有了決斷,開口道:“大道爭鋒,責無旁貸,諸君共勉……”
“賢者大人,您請先行,我等隨後……”諸位行禮,然後讓道。
寧澤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