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能耐,直接把一個直男掰彎不說,還對他死心塌地,為他守身如玉。
她身子一天天重起來,陳如意自從和賈林大鬧一場以後,就安靜下來,整日喜歡坐在涼亭那裡,涼亭那裡開了許多淺紫色的花,她覺得眼熟,卻不知道是什麼花。
陳如意對她越來越親近,也許是血緣天性,在她面前還是那副天真又軟和的嬌蠻樣子,細想想,陳如意又有什麼錯呢。
她和覃樊感嘆,&ldo;真怕以後下不了手。&rdo;
覃樊樂了,&ldo;你會下不了手,別逗了。&rdo;
☆、孿生四
她也就是那麼一說,說到底,這些人怎麼樣和她又有什麼相干?
覃樊問她,&ldo;你知不知道洪荒之境是怎麼樣的?&rdo;
她搖搖頭,沒有人知道。
&ldo;你為什麼要去洪荒之境?&rdo;
&ldo;就是去看看。&rdo;她沒有說實話。&ldo;你呢?&rdo;
&ldo;為了一個人。&rdo;他說的是實話。
&ldo;誰?&rdo;
&ldo;說了你也不知道。&rdo;
兩人之間並沒有陌生感,之前兩人在另外一個世界也經常有這樣百無聊賴談天說地的時候。
&ldo;除了我,你還遇見過誰?&rdo;她問的是有洪荒之卷的人,她很奇怪,為什麼除了覃樊,其餘的自己都沒遇到。
&ldo;三個。&rdo;他脫口而出,然後立刻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
她沒有注意到他有些奇怪的表情,因為她看見陳如意冷冰冰地站在綢緞鋪門口看了他們好一會兒,接著轉身走了。
薄意撫摸著鼓起的肚皮,皺起眉頭,等孩子出生以後就動手吧,不能等了。
賈名這幾天回來的很早,只是他總是陰沉著臉。
夜深了,兩人各自歇息,半夜裡薄意是疼醒的,肚子豁了個小口子,汩汩流著血。
半夜裡又是一陣忙亂。
賈名送走大夫,幸而母子平安,只是怎麼也鎮定不下來了。
他知道她日子不好過,她幼時被棄,以乞討為生,之後又為人婢僕,可是竟然連性命都依託在別人身上。明明是同樣一個孃胎爬出來的,陳如意嬌生慣養,她卻朝不保夕。
薄意一覺醒來,就聽得連聲恭喜,這才知道自己已經被聘為正頭娘子,賈名已經去官府辦好了手續。
重陽這天,整個鎮子都成了各種各樣的菊花花海,她順利誕下一對龍鳳胎。
賈名臉上的喜色蓋都蓋不住,走路都帶著風,之前大夫診斷可能是雙胎,他就一直緊張,要是……他既沒有這個狠心,也不忍她的經歷在孩子身上重演。
院子裡的花海都謝了,薄意把空空如也的匣子拿出來,靜坐一隅。
這匣子裡昨日原本裝著一株除雙花。
院子裡還在吵鬧,&ldo;大夫!怎麼樣?&rdo;&ldo;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少奶奶。&rdo;
大夫提著箱子搖頭,嘆著氣走了。
薄意一步一步走向陳如意,陳如意轉頭看薄意,然後吃吃地笑,她笑起來還是那樣又甜又軟,有很多想說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她恍恍惚惚憶起那段荒唐的夢,那個渾身燒傷甚至肌膚潰爛的一點點向她爬過來,嘶啞著,&ldo;姐姐。&rdo;
賈府掛起了白幡,許多人來弔唁,只是有多少人是真心的就不一定了,陳父陳母哭得差點背過氣去。
陳如意頭七這天,賈名來了,他欲言又止,孩子哭起來,他終究沒有問什麼,摟著孩子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