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找到可以制服這畫骨仙的法子,可這地不好選,這符咒更不是一日之功,他費心費神地也就前段日子才完工。
他現在就淨琢磨著怎麼把她引進這符陣了呢。
薄意飄在空中將符陣裡的這一幕盡收眼底。
她唯一的一個死的確是被他掌握了,不過也沒什麼可怕的,畢竟他現在實力不及她。
可她唯一一個逆鱗也被他觸犯了,當初被他們騙進符陣的那種屈辱無助又浮上來了。
想騙她進符陣?覃樊憑的什麼?可真是好樣的,那就鬥一鬥。
符陣裡的覃樊慢慢抬起頭,他已經感知到薄意了,兩人目光撞在一起來都有些殊死搏鬥的意思了。
覃樊好整以暇地呆在符陣中,符陣雖然沒有把薄意包圍,可簡直成了他的保護屏障了,薄意出手擊打了幾次都無果,反而反噬了回來。
覃樊心裡一定,當下卻也沒有輕敵,反而嚴陣以待,祭出萬千銀針,從符陣中飛出去,幾乎是無孔不入的飛針襲來,薄意連忙躲避,躲開的時候也沒有閒著,身後一片黑色的濃霧幻化出萬千點,迅速將銀針包裹起來,銀針左突右擊,還是被緊緊包裹在裡面,薄意剛鬆了一口氣,一口氣就提了上來,那些銀針突擊不成,竟然攜滾著黑霧撲面而來,被分散成萬千的黑霧小點大有攏做一團的架勢,薄意急忙祭出畫捲包圍住自己,隨著畫軸的旋轉,終於將它們驅趕開來。
這邊的覃樊也不輕鬆,操控這麼多銀針其實也很費他的法力。
可反觀薄意靈力充沛,至今還是遊刃有餘的狀態,即便如此,薄意也不好過,她無法近符陣,更無法真正傷害到在符陣當中的覃樊,這樣下去,她的消耗更加大,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覃樊顯然更不願意打這種持久戰,他心念百轉,長長的袖子裡飛出幾根銀針,試探著結成一張符咒。指尖翻轉間直直地貼向薄意,薄意一時不察,竟然被貼了個正著,頓時手中傳來一陣滾燙熱油潑起泡的痛感,同時她動作也因此遲緩不少,覃樊一擊而中,發現有效,不給她的機會,立即飛貼出許多針拼湊出來的符咒,四面八方將她圍繞起來,竟然把她打成了只能躲避撤退的可憐相!
她還沒想出辦法,覃樊一鼓作氣,使出大半法力,道道流光從袖中翻飛出去,將所有銀針聚攏成一個巨大的密不透風的鈴鐺樣式,硬生生把薄意穩穩蓋在地上,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尖叫穿過鈴鐺,撕碎了漆黑的夜幕。
那悽厲的喊叫聲讓覃樊忽生惻隱之心,那一世雖然有名無實,平凡安定的夫妻生活就這樣躥上腦海。
&ldo;你自毀靈契吧,這樣至少……&rdo;
話音剛墜地,薄意已經從鈴鐺底下的石地裡破了個洞鑽了出來,她已經耗費了近半靈力。
薄意顧不得許多,趁他沒反應過來,打了他個措手不及,就在這一瞬間戰局反轉,祭出身上所剩餘的所有靈力將他打了個一敗塗地。
覃樊話還沒有說完,眼睛瞪得大大的,空中萬千銀針都化作一道流光湮滅了。
已然是死透了。
薄意持著五卷洪荒之卷遁回封閉空間,陰鬱的秀顏綻放出一朵明亮的花一樣的笑容,然後便昏死了過去。
素衣女子撐著一把桐油紙傘行走走在木橋上,身後是無限的黑暗延伸至群山,漸行漸遠的身影忽然扭轉,她的眉眼淡,唇色也淡。
木橋的那一端只有一個人與她遙遙相望,他眉眼在笑,唇也在笑。
那個時候他只是個韓州府白雲酒樓的少東家,這一日他與眾友人相約山中,誰知歸途中下起了大雨,他匆匆忙忙要趕回家,他失足摔了下去,小廝伸手抓他,抓住了,可沒穩住,兩人一起滾落山崖,他命大,沒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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