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道:“張相公,別看這龍門客棧偏僻,可龍老闆做羊肉包子可是遠近聞名的,還有自己酒的藥酒,理氣益肺、滋陰補腎、益氣安神、平肝健睥,好處說之不盡。”
那客棧老闆聽了甚是得意,道:“九公是老客了,這幾位卻是新來,剛好新出了一籠包子,好不好吃一試便知。”
說著,便命夥計快往上端包子。
一番擾攘之後,眾人坐好,包子和酒也端了上來,老闆還奉送了一大盤子的暴炒羊雜,看上去倒是甚為可口中,而且老闆處理得宜,沒有絲豪的羶味,老闆還親自為眾人斟酒,邊笑道:“這藥酒是小人獨門釀製,雖然比不上長安的黃稠桂酒和滄州的威士忌酒,卻也別有一番風味,諸位請慢嘗。”說完,就離開了這桌,去招呼別的客人。
“這酒怎麼是苦的?”張陵喝了一口,不禁皺起眉頭。
梁九公便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這是藥酒,當然是苦的,要不說良藥苦口嘛。”
雖然酒有些發苦,但味道確實不錯,而且喝了之後全身暖洋洋的,小婉雖然喝不慣,卻也飲了一小杯,然後便吃那羊肉包子。
周圍幾桌人陸續吃完走人,張陵這才問道:“九公,崔氏馬幫都是這麼囂張嗎?”
梁九公搖搖頭:“不都是這麼囂張,而是一直以來都比這個還要囂張。”
他用筷子指了指外面:“外邊共有四批人,分別是崔氏馬幫,鄭氏馬幫,紅袖馬幫和白馬莊。口碑比較好一些的是白馬莊那一對青年男女,男的是白馬莊莊主羅世清的徒弟童問天,女的是羅世清的女兒羅卓英。”
“那個紅袖馬幫的主事人是不是就是另外一個女子?”小婉問道。
梁九公點點頭:“沒錯,那女子叫林紅袖,紅袖馬幫原本是她男人組建的,後來在與突厥馬賊交戰的時候,被流矢傷了性命,死後這個馬幫就由林紅袖繼承。雖然是領著一群爺們做事,可這林紅袖卻頗為豪爽,而且將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比她男人在世的時候還要紅火,是個能幹的人物。”
“另外一撥人是鄭氏馬幫,據說幫主鄭開道也是大有來頭,和滎陽鄭氏有些瓜葛,雖然這些年滎陽鄭氏比不得崔氏,但千百年的望族,實力依然不可小覷,外面那夥人的首領叫鄭嚮應,是鄭開道的二兒子,此人生性陰沉,剛才一直沒說話,只縱容手下胡鬧,所以你們沒有注意。”
“這是商業協會還是幫會?”
張陵皺起了眉頭,他正要多瞭解一些情況,外面忽然響起兵器交擊的密集響聲,還有叱喝聲和推波助瀾的唱采聲。
一個夥計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叫道:“外面打……打起來了”
張陵和小婉對視一眼,知道這頓飯又吃不清靜了,小婉讓紫鵑和雪雁帶著寶兒不必出來,她和張陵帶著張有及兩名保鏢跨出主樓飯廳。
意外的是,和兩名護衛動手的竟然不是崔氏馬幫的人,而且是先前坐在一旁的鄭氏馬幫的人。只見七、八名大漢揮動兵器與張府的護衛大打出手,地上有一名大漢已經脫離了戰圈,坐在地上由同伴幫著裹傷,他的肩頭血流如注,顯然是受傷不輕……不用猜也曉得必然是鄭氏馬幫先有一人向張府的護衛動手,不敵受傷後其他人見張府兩名護衛武功高強,便很不要臉的群起而攻。
白馬莊的童問天站了起來,他的臉上流露出憤怒的神色,,似要下場主持一回公道。兩名張府的護衛其實是平陽公主府的家將,這些人久經戰鬥,不僅功夫高強,而且經驗豐富,雖然只有兩個人,但他們硬是將那些鄭氏馬幫的人殺得是丟盔卸甲。
紅袖幫和崔氏馬幫的人都在為鄭氏馬幫的人喝采打氣,純粹是唯恐天下不亂。
小婉的目光掃過那些喊得最響的十幾個人,其中有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正神色冷靜的將目光向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