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盪漾的漁漂。
“上鉤了,上鉤了”
不一會兒,雪雁忽然激動的很,小婉也小激動了一下,仔細看時,卻是雪雁的那根魚竿,等雪雁手忙腳亂地收線,拉出水面的魚鉤卻空空如也,不僅沒見到魚,連魚鉤上的餌料也不見了。
“這些狡猾的魚”雪雁揮著小拳頭向那條敢於逃走的魚示威……只是那魚在水下能否看清,卻是誰也說不好的。
“不要緊,再來一次就好了”小婉很是幸災樂禍了一把,但轉眼間又做出一付諄諄教導的樣子。
“嗯。”雖然第一回合以失敗告終,但雪雁並不氣餒,在小婉的指導下再次掛上魚餌,然後甩鉤入水,這一次她就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鷹,神情異常的嚴肅。
“耶有魚上鉤了”
這回輪到小婉歡呼了,她的肚子著實有些累贅,但身手並沒有遲緩多少,抓住魚竿用力提起,一尾鱗光閃閃的大魚含著釣線劃出一個優美的圓弧。
一個婆子手疾眼快,一下子將魚摁住,然後取下魚鉤,將魚塞進早已經準備好的魚簍裡,那魚還在簍子裡亂跳,魚尾叭叭地拍打著魚簍,險些將魚簍打翻。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看著小婉一臉得意的笑容,雪雁很有一種挫折感,看著魚漂的目光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半上午的時間過去,魚簍裡已經收穫了三尾大魚,其中一尾是雪雁釣的,小女孩總算是扳回了自信。
八月份正是鯉魚最肥的時候,而且張家在湖裡放養的魚苗著實多,沒有天敵也沒有亂捕亂殺,成長得很好,所以儘管二人的釣魚技術都不怎麼樣,卻沒有悲具,總算是有所進項……得漁不喜失不悲,在這種超然的態度下,想不愉快都不行。
小婉稍稍有些疲乏,便要回去,雪雁手腳麻利的收拾完釣具,一臉期盼的問小婉下次什麼時候來釣,這讓小婉覺得有些怪,釣魚是一種磨鍊耐心的活動,很少有女孩喜歡這處挑戰耐性的活動。
“小婉,少活動些,免得動了胎氣。”張楊氏有些擔心地看著小婉的肚子,對於這個活潑的過了頭的兒媳婦,她實在是有些無奈,只好委婉地勸告。
“娘,我們剛剛去釣魚了,今天中午做紅燒魚吃。”小婉炫耀似的舉起了魚簍。
張楊氏探頭看了看魚簍裡還在活蹦亂跳的幾尾大魚,笑道吩咐小廝:“去拿給廚房,就按少夫人所說,中午做紅燒魚吃。”
中午吃飯的時候,當色香味俱全的的紅燒魚端到桌上,小婉只覺得胃口大開,這自己釣魚自己吃,果然別有一番意趣。
就在小婉她們其樂融融地在家吃飯的時候,長安縣的縣衙已經是風雲變化,而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為小婉。
大清早的時候,長安縣的縣衙便接待了一位前來報案的特殊人士——吏部侍郎劉天德。劉天德這個案子報的簡明扼要,但語氣之中蘊藏的沖天怒火卻是讓人感到心驚。
吏部侍郎的兒子被人用刀刺傷,兇手是鹿鳴春連鎖的東家
長安縣的縣令許國瑞、縣尉房祖山滿頭大汗地承受著劉侍郎的厲聲質問:“光天化日之下,一個操持賤業的民女,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持刀行兇許縣令、房縣尉,就就是你們的政績?我現在不是以一個吏部侍郎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受害人家屬的身份;強烈要求你們懲罰兇手,還我兒子一個公道”
這話說得好有氣魄,簡直是擲地有聲,但實際上怎麼回事,大家都明白。在聽到鹿鳴春連鎖的時候,房祖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看到唯唯諾諾點頭稱是的縣令大人,他的嘴角出現一抹冷笑。
說起來,這鹿鳴春總部所在的地面,正是長安縣所轄,但小婉所住的地方,卻是萬年縣所轄,若論起來,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