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已經確定下來,但有些問題還是要細化的,譬如在多長的時間,供多少的話,以及各種貨物的比例等等,因為這種銷售方式在糖坊那裡沒有文字可供借鑑,所以小婉這邊直接就給定下了。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雙方就各細節已經達成了一致的意見,在文書上簽字畫押之後,這便是生效了。小婉看看時間已經近晌,便客氣地邀請眾人留下吃飯,但鄭天福等人婉拒了,送走他們之後,小婉問張孝道:“阿陵還沒有回來嗎?”
“大公子方才派張松回來,說是王大人留他用過午飯之後再回來。”張孝答道。
張松是侍候張陵的小廝,聽說他也回來了,小婉很是擔心張陵回來時迷路:“二管家,讓張鬆快點兒吃飯,然後過去候著阿陵,他第一次來長安,可別找不到路了。”
張孝點點頭:“是,小姐。”
且說張陵,大清早去拜見完了李冀之後,因為李冀還有事情,便早早告辭,帶著張松去拜見王守拙……說起來,這麼做是有些失禮的,小婉也是小小地算計了一下,張陵帶著禮物都很輕巧,一套圖紙甚至還沒有一幅字畫的體積大,也免得來回走……真拿雙腿不當交通工具啊?
張陵帶著張松,一路打聽著著來到萬安縣縣衙……這倒不難找,就看著這個縣衙,張陵就心生感慨,怪不得都願意來天子腳下呢,同樣的縣級衙門,這萬安縣的縣衙雖不富麗,卻也稱得上堂皇,而山陽縣那個縣衙跟這裡一比,就跟大雜院與星級賓館的差距一般。
縣丞也是官,張陵以前就很少拜訪王守拙,恰好眼前這個下人是王守拙到了長安之後,新招來的,在天子腳下,眼皮子卻高了起來,看到張陵主僕年齡都不大,就沒給二人什麼好臉色,一付愛搭不理的樣子。
不過,在聽說來者是縣丞大人的學生時,他的態度就好多了,魚躍龍門的事情在長安城時常可聞,萬一遇見的是將來大有造化的,他可不是跟人家過不去?
“原來是老爺的學生,請二位隨小的到偏房稍待,小的這就進去通稟。”門子忙著把角門開啟,將張陵主僕二人領到了平常待客的側間,然後便去稟報自家的老爺。
“大公子,以前見縣丞大人的時候,哪有這麼多的囉嗦,你看那個門子,臉就跟變色龍一樣,著實可笑”張松站在張陵身側,一邊打量著房間擺設,一邊嘟囔道。
“環境不一樣,規矩也自不一樣,山陽是窮鄉僻壤,哪裡能夠跟長安相提並論,老師也得入鄉隨俗,否則會被笑話的。”張陵伸手很是用力地擰了擰張松的耳朵……這多半是跟小婉學的,只是他不能擰張松的臉蛋,一則張松的面板並不好,二則兩個男孩子……如果被人看到,很容易懷疑到某種取向錯亂的問題。
雖然張陵也沒見識過大場面,可架不住他看的書多,而且小婉這些天也將長安的情況說了一些,他卻是不會鬧出什麼笑話的。
不過仔細打量了一下之後,他也是有些咋舌,這裡不過是一個待客的小房間,面積可不小,但想到自家新宅的規模,心中倒也坦然了。
“張公子,我家老爺有請,現正在客廳等候,請跟小老兒前去。”主僕二人正在閒聊,一個衣著比剛才那個門子光鮮的老者推門而入……這位張陵卻是認識,是王府的管家,他以前在山陽縣見過的。
“有勞王管家了”
張陵很和氣地跟老者打了聲招呼,然後吩咐張松在這裡候著。
“呵呵,張公子還是那般客氣。”王管家叫王剛,服侍過王家兩代人,他笑眯眯地看了張陵一眼,對這個一向循禮守矩的孩子很有好感。
進了正廳之後,張陵規規矩矩地向王守拙請安問好……雖然才幾天沒見,王守拙整個人的氣勢都有所不同了,張陵不禁想起小婉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一方水土一方人,人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