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枝又往前了點,她好怕啊,好怕這一戳鐵進心口。
聞言,魯清墨一臉驚訝地捂嘴輕笑。「哎呀呀!瞧我粗心的,以為柳枝傷不了人,沒想到妳細皮嫩肉,禁不起小小一戳。」
「拿、拿開……」她不敢亂動。
「好。」說完,魯清墨仍是安坐石椅上,輕託香腮,享受徐徐吹進亭子裡的微風,一副昏昏欲睡的安逸模樣。
楊玉扣狠狠一瞪,咬著下唇不肯示弱,「妳不是說好,怎不拿開?」
纖纖素手一伸,將繪上嬌豔牡丹的瓷杯由左向右移了點,「我拿開了。」
「妳……妳……」楊玉扣氣到句子說不全,「妳這妖女是故意的,我是叫妳把柳枝移開!」
「哎呀,原來表妹是這個意思啊,要拿開柳枝得說清楚。」她隨手拈了一顆石子,順手一丟,一尺外落在地上的柳條讓她這麼一砸,隨即彈跳到另一邊。
她笑盈盈的說:「這不移開了嗎?」
「妖女,妳不僅擅長魅惑,還沒點良善之心……啊——」楊玉扣慘叫一聲,臉色立即刷白。
左胸的柳枝刺入肉裡,雖未見血卻疼痛難當,她不曉得妖女使了什麼妖術讓皮肉發疼而沒有傷口,但她很清楚自己若輕舉妄動便是找死,自個兒往死裡送,連忙靜了聲,身子益發抖著。
「表妹,妳左一句妖女,右一句妖女,聽得我心窩好不舒坦,沒法子將妳的要求聽真切,要不妳喊我一聲姑奶奶,說不準我心情好,耳朵就通了,就能照妳的意思做。」這風吹得真舒服,魯清墨捂嘴打了個哈欠,半掀睫羽微露慵色。
這副閒極無聊的模樣,更叫楊玉扣氣結。
「妳休想!」眼眶已含淚。
「姑奶奶。」軟綿綿的稚嫩嗓音由楊玉扣身後傳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羞怯地一探。
「倩兒,妳……」不是叫她跟著但別開口,這會兒讓人欺負了怎麼辦?
「嘖!嗊!嘖!挺清秀的小姑娘,眉是眉,眼是眼,小嘴兒可真討喜,妳幾歲了?」還真是有教養的閨閣千金,聽話又溫順,眉目清秀,過不了幾年,該是會讓人踩破門坎提親的美人。
怯生生的柳倩兒小聲地說:「十、十七。」
「喔,十七……嗄!十七?」托腮的小手忽然滑了一下,魯清墨難以置信地瞧瞧她不長肉的身子骨。
這……這是十七歲姑娘該有的身段嗎?怎麼該有的全沒有,前胸後背沒兩樣,活脫脫是個十一、二歲小丫頭?!
「我……我真的十七了。」語氣難掩羞愧,這身子她也沒辦法。
魯清墨乾笑地一瞧豐盈胸口,再對照一片荒原。「是喲,貴莊的糧食可真是厚此薄彼,妳哥哥嫂嫂沒給妳飯吃是吧?瞧妳生得多單薄。」
可憐喔!被刻薄了。
「妳胡說什麼!我待倩兒如姊妹,偏偏倩兒體質不易胖,怎麼補也補不出幾兩肉。」楊玉扣連忙為自己辯解,不想讓人誤會。
柳倩兒是妾生的女兒,孃親又去世得早,不得大娘寵愛的她雖是「垂柳山莊」三小姐,可長期遭到忽略,難免身子生得不夠健壯。
幸好柳半垂相當疼愛妹子,娶進新婦後並未疏於照顧,接攏姑嫂和睦,楊玉扣才和她走得特別近,宛如姊妹一般。
其實這些年她也發現小姑的生長異常,偏偏試了好幾種藥帖仍不見效,甚至讓婆婆說閒話,說是她命中剋夫家,無子又讓小姑得怪病,連婆婆稍有不適、丈夫不喜經商,都成了她的錯。
她有口難言,委屈只能自己吞,也儘量讓自己強悍點,免得受人欺負,心想早做媒讓倩兒出嫁,興許能讓婆婆對她諒解點。
但倩兒這身子……她心想表哥該是個重內涵的人,或許能不介意倩兒的體態,迎娶倩兒,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