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高牆,直到看見一個黑影出現在牆頭,立即跑了出去,不想還未反應過來,那黑影就從牆上翻了下來,直接砸在地上,一聲痛哼傳來,青寶瞪大了眼,有些不明情況的看向跳下來的雪歌。
“回去再說。”雪歌有些急切的聲音響起,彎腰去扶那黑衣人,青寶急忙搭手,兩人帶著這個受傷的男人快速離開。
就在她們離開不久,夏侯府的大門便被開啟。不少護衛跑了出來,沿著高牆四處檢視,最後在一處角落位置發現了雜亂的腳印和血跡。火把光芒映照之下,鮮紅的血跡還未凝固,一直延續出去。
跟著血跡追了一段路,眾人就停了下來,因為血跡消失了。而這青石板的道路根本留不下腳印。看著通往各處的道路,為首那人下令返回,不再追擊。
另一邊。黑衣人帶被回了客棧,直接丟在床上,青寶點亮燭火,看清那人身上的傷勢時。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忍不住的‘啊’了一聲。雪歌聞聲也看了過去。看見那人腰腹間有一道極深的口子,黑色夜行衣看不出顏色,但已經被鮮血全部浸溼,丟下手中從裙子上扯下的布料。
方才就是用它壓著此人的傷口。那些血跡才突然消失的,否則以他這樣的流血量,那些人肯定會一路追蹤到客棧來。
青寶張了張嘴。正要問這人是誰,就見雪歌眉頭緊蹙。出聲道:“去找個大夫過來,動靜不要太大。”
應了聲,急急的出了客棧,這下子也不能再從窗戶離開了,向樓下值班的小二問了醫館的位置,便急匆匆的去了。
雪歌依舊蹙眉看著床上的人,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的男子雙眸緊閉,眉頭緊鎖著,臉上依然蒙著那方黑巾,遮住大半張臉,瞪著眼抬手將黑巾拉了下來,這是一張並不如何出彩的臉,可以說是平凡。
自己為何要找這麼個麻煩回來呢?
雪歌輕微的嘆息了聲,夏侯府的荊棘叢裡,這人就躺在自己腳邊,極力的掙扎著,發覺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翻出這堵高牆時,眼中露出了絕望,就是這一瞬,雪歌毫不猶豫的彎腰將他扶了起來。
獨自一人翻出去當然容易,可帶著這麼一個傷患,雪歌也是費了不少勁才將他送上牆頭,然後推了出去。若是沒有青寶的話,她一個人將他帶回來也並不容易,不過既然出手救了,也不能到此處就放任不管,她和青寶都不懂歧黃之術,找個大夫來是必要的,否則他要是死在這裡,自己還真就說不清了。
青寶很快回來,身後跟了箇中年男人,身上揹著藥箱,想來就是她找來的大夫了,將大夫帶到床邊,青寶關上房門也跟了過來,方才跑得過急,此時有些微喘。
大夫一看床上躺著個身穿夜行衣的人,臉色就有些變了,再看雪歌與青寶兩人也是一身黑衣,心情有些複雜,不過身為醫者,以治病救人為上,開始為那人檢查傷口。
當衣衫被剪開,看到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時,雪歌再次蹙起眉頭,這傷是誰所致的?那些護衛還是房間裡的那個人?
此人既然能夠避開守衛一路去到主院,就說明他身手絕對不差,能將他傷成這樣,那出手之人,該有何等厲害。
待得大夫止血,包紮傷口結束,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雪歌站起身,送大夫出去,青寶將大夫送回醫館,順便將內服的藥取回來。
忙完這些天色已經微亮,這個夜晚就這樣過去。
站在窗邊看著外面漸亮的天際,青寶出聲道:“公主去我房間休息會兒吧,這邊有我看著就行了。”
雪歌搖頭:“不礙事。”她先前已經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那套破破爛爛還沾滿鮮血的黑裙已經被她扔了,開窗透了會兒氣,這房間裡的血腥味也盡數散盡。
見雪歌執意,青寶也不再說什麼,終於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