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我也不知道。”雪歌隨口答了聲,見青寶驚訝,於是解釋道:“此人應該和我一樣,趁著夜深人靜時潛入夏侯府,不過他有何目的就不清楚了,這些問題只能等他醒來再問。”
接下來,雪歌將一些情況與青寶說明,後者聽過後,問道:“公主將他帶回來的目的是為了從他這裡得到些關於夏侯府的訊息是麼?”
雪歌滿意的看了眼青寶,後者就知道自己說中了。
沒錯,雪歌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因為此人的突然出現,打亂了她原有的計劃,什麼訊息都沒有得到,反而因為今夜之事,夏侯府的防衛肯定會更加森嚴,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再想要進入,只會難上加難。
此人既然能夠輕車熟路的進入主院,就說明他肯定比自己知道的多,而且雪歌猜測,他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刺殺夏侯家主,既然是有冤仇之人,那麼必然對這個神秘的夏侯家主有所瞭解,再不濟,此人見過夏侯家主的真面目,這也能為雪歌提供些有用的資訊。
現在的問題是,大夫說這人失血過多,性命是保住了,不過什麼時候醒來還要看他的意志力。
意志力?想到這兒雪歌就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傷成那樣都還要執著站起來的人,意志力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
青寶去樓下拿了些吃的上來,與雪歌兩人吃了點東西,然後繼續等待,一直到中午,床上才傳來一聲悶哼,循聲看去,發現那人已經醒了,正掙扎著要起身,不想輕微一動就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這才哼出聲來。
“別動,大夫好不容易才幫你包紮好,你再亂動就白費了。”青寶邊說邊走上前,將已經放了好一會兒的藥汁端了過來。那人看著青寶,然後發現自己上半身沒有穿衣服,腰腹間纏著厚實的紗布,傷處滲出血,將紗布染紅了大片。
閉了閉眼,再次睜開,似乎在回憶之前的事情。
“這是哪兒?”男子艱難的開口,聲音沙啞得駭人,坐在遠處的雪歌突然出聲:“先把藥喝了。”
青寶本想將碗遞給那人,後來一看,那人傷勢過重,連起身都困難,自己喝藥就更困難了,於是放下碗,將他扶了起來,從他緊皺的眉頭來分辨,這點輕微的動作對傷口來說,已是極其嚴重的折磨,待得他靠著枕頭緩了口氣,這才端著藥碗,打算喂他。
那人看著青寶的動作,猶豫了一下,隨即考慮到自己的實際情況,便張開嘴,將苦澀的藥汁吞了下去。
一碗藥喝盡,青寶又端來一碗清粥,又給他盡數餵了下去,這樣的照顧不可謂不好,男子知道她們就是昨夜救了自己的人,於是開口道謝:“謝姑娘出手搭救。”
吃了點東西,這聲音聽起來也算有了點力氣。聽見這話,雪歌抬眸看著他,淡淡道:“不必道謝,我不是白白救你,你自然是需要回報的。”
男子微微皺眉,垂下目光,在想雪歌所說的回報究竟是什麼樣子,正想著,就聽得雪歌繼續道:“你和夏侯家有什麼恩怨?”明知夏侯府守衛森嚴,還前去刺殺,結果差點丟了自己的性命,這仇恨,只怕不輕。
果真,聽了她的話,男子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怨恨,情緒略微有些激動起來,深深皺眉,同時吸了兩口氣,傷口處的疼痛緩解了後,這才緩緩開口:“在下蕭子敬,鏡月國人,與夏侯府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聽見‘鏡月國人’時,雪歌明顯怔了下,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出手,竟救了個自己國家的子民回來,想來這便是天意吧。若是沒有那一瞬間的動搖,只怕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想到這裡,雪歌心情略微好了些。
“我有個妹妹,三年前被夏侯府帶走,後來就送了只骨灰罐回來,說是病逝,我妹妹才十七歲,正值大好年華,怎會有什麼病症,可不論我怎麼追問,夏侯府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