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青寶的話,那時自己也想著,回來後就跟容琛學琴,反正他彈的這麼好,教個徒弟自然也不在話下。聽了這話,容琛有些吃驚,低眉看著她,將她的手抓在手掌中。問道:“怎麼突然想學這個了。”
雪歌想了想,鄭重的回答:“琴棋書畫乃是大戶人家女兒必學之物,我身為公主,卻一樣都不會,說出去難免會讓你臉上無光,反正你有六個月的假期,正好可以教教我彈琴。打發時間也好。”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不會這些東西有何不妥。不過能跟著容琛學琴,也不失為一件趣事。
誰知她這話惹得容琛沉了臉,溫熱的手捧著她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然後道:“你這雙手,是用來拿刀的,這些東西不學也罷。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能娶到你。我很歡喜。”
“世間只有一個你。”容琛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雙手卻有力道,不讓她有逃離的機會,說完便重重的吻了上去。輾轉廝磨,時輕時重的啃咬讓雪歌有些喘不過氣。
雪歌想,容琛是有很多面的。而這些不同的他。只有她一人能夠看到。
許久,才放開她。雪歌耳根微紅,盯著容琛幽深的雙眸,許久才出聲:“如果是你教的話,我便想學。”
聽著這話,容琛唇角微勾,抓過她的手放在琴上,俯身在她耳邊,妥協道:“我教你。”
夜沉如水,青寶在院中練劍,沒幾次下來便有些出汗,被夜風一吹,又有些微冷,這種感覺很難受,清秀的眉頭已經快要皺到一起,她卻還是一遍遍的堅持不懈,口中還唸唸有詞:“這人怎麼還不來,再不來的話就刺死你。”
長劍如游龍般靈活擺動,凌厲異常,相比之前,她的劍術提升不少,每次出手的速度也更快,所以當她一轉身出劍時,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一道黑影,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只能焦急的喊了聲:“快讓開。”
然而,那人沒有絲毫動彈。反而停下腳步,就站在那裡,眼看劍尖就要刺中他的身體,青寶嚇得臉色煞白,慌亂中將劍偏離方向,險險的擦著他的身體而過,而她自己,則因為方才的動作,腳下不穩,直接撞上那人,然後就聽得一聲‘哎喲,好痛’。
呼痛結束,青寶揉著額頭後退兩步,抬頭看著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心頭頓時升起火氣來,大聲嚷道:“都叫你讓開了,沒聽見麼,萬一傷到你怎麼辦?你不是反應很快麼,那剛才為什麼沒動。”流雲依舊站在那裡,任由她發火也沒什麼回應,青寶更是氣憤,左手握拳,直接打在他的胸膛上:“跟你說話呢,你是塊木頭麼?”
沒有回答。
青寶突然有些失力,身子微晃了下,退後一步,垂下手,低聲道:“我忘了,你本來就是塊木頭。”
“出劍速度有所提升,但收放不自如,控制力太差。”終於,冰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寒意,青寶立即抬眸瞪著他,原來方才他不動,是在檢驗自己的功夫,可這話說得也太過分了。自己明明有很大進步了,想到這些,她就忍不住想拿劍在他身上戳幾個窟窿出來,再一想到方才險些傷到他,那一瞬間的情緒,便又忍了下來,提劍刺了幾下腳邊的地面。
心中憤憤道:不止是塊木頭,還是塊令人討厭的木頭。
“知道我這麼多地方不好,那還不快點教我。”這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本來叫他來,也就是為了提升劍術,雪歌也說,讓她回來後多找這塊木頭進行指導,可見這人的功夫確實了得,當初月慕寒教導她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