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無力得很。
那天夜裡,他的目光也如這般炙熱,那是一種恨不得將自己吞下去的瘋狂,雪歌還未開口,容琛就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猶如一把刷子在她心尖掃過。
“我好嫉妒。”
嗯?雪歌沒聽清,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聽得他下面的話:“我不在你身邊的那些年,你被另一個男人保護著,與另一個男人一同看山看水,練劍品茶,你們共度了那麼多歲月,擁有那麼多的回憶,那個人不是我,我真的好嫉妒。”嫉妒得發狂,恨不得時間重新來過,他要將她困在自己的身邊,不讓任何人觸碰到她,也不讓別人感受到她的美好,一分一毫都不願。
可如果那樣的話,就不是真正的雪歌了。
但他就是嫉妒,想要將她徹底揉進骨血裡去。
雪歌愣神,他說嫉妒?這個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在與自己說嫉妒,嫉妒自己不是那個陪伴著自己成長的人。
反手抱住他,柔聲道:“只是回憶而已。”任那些過去再美好,終究只是回憶罷了。她和月慕寒之間的默契不曾丟失,但那些情愫,卻已經不再纏繞著自己,她第一次開口說這樣的話,就像她第一次聽到容琛說這樣的話一樣。
“連回憶也不行。”說完,便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剝奪著她的呼吸。
好不容易有了間隙,雪歌低笑著道:“你怎地這麼霸道?”竟然連她的回憶都要剝奪。
“就是不許。”
“……”
後來,月慕寒傳來的這封信拖到兩日後才回,並且是當著某人的面寫的回信,寫完後還將其遞過去:“請夫君過目。”
回信的內容很簡單,大意就是說天狼向來狡猾,要多注意其動向,尤其是天狼三王子,她與此人有過接觸,深知此人的心機,便著重提醒了此事。同時還要防備崇國,崇國與天狼已成聯盟,天狼突然發難,其中肯定有崇國作祟。
看過這些,容琛沉默片刻,拿過一旁的筆,在雪歌的話後又添了一句:“若是崇國援助天狼,東南必定出兵相助。”
雪歌勾起一抹笑容,將信疊好,拿去交給青寶,讓她送出去。容琛的心思她怎會不知,以前還不知道,這個男人吃起醋來,竟然這麼可愛,這最後一句話,他完全不必親自寫,但他這麼做了,目的再明顯不過,就是為了向月慕寒證明一些東西。
這般幼稚的舉動,雪歌卻並未阻止,這樣想著便覺得,自己倒也跟著他幼稚了。
待得回到房間,容琛已經去了書房,雪歌看著桌案上還未收起的筆墨低聲笑起來,上前去將東西收好,然後便去書房蒐羅未看過的話本子了。
三年來,她看過的故事數不勝數,卻從未遇到過重複的,去也沒見到更換的人出現,也不知容琛每次是怎麼替換的。於是便想問一問,誰知容琛淡淡回答:“隔壁那間屋子存放了不少,等你看完了再一起更換。”
雪歌后來才知道,容琛口中所說的不少究竟是多少。那是滿滿的一屋子,原本寬敞的房間至少擺放了十幾個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但明顯能看出來是分作兩半的,一半多一半少。雪歌走到小半的書架旁,隨意拿起一本書翻了翻,發現這是自己看過的。
最終,她終於知道,自己三年的時間,卻連這些話本子的一半都沒看完。
想到這點,不由得嘟起嘴,走回書房,趴到容琛的書桌上,等到他抬頭看向自己時,這才開口道:“這些都是三年前找來的,都快過時了。”
容琛揉了揉她的發,笑著道:“放心吧,每隔一月蒐羅一次,都是流雲負責的,絕對都是比較新的故事。”
聽了這話,雪歌腦海中立即出現冷冰冰的流雲抱著一堆故事書的場景,頓時笑得沒了形象,反正那情形就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