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好好的陪在我的身邊呢?”
“你是我的。”男人的指腹劃過那個少年緊閉的雙眼,他漆黑的瞳孔裡閃爍著某一種炙熱瘋狂的亮光,“你是我的。”
“你以為……”男人俯下身子,若有似無地在那個少年蒼白的唇上微微貼了貼,親暱地仿若在於自己最心愛的情人對話一般,“這一次,我還會讓你就這麼離開我麼?”
安瑞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他雙手抱住自己的頭,緩緩地蹲下身子,那種漸漸加劇的疼痛感簡直令他難以忍受。
又不知過了多久,等腦子裡的那些疼痛終於平復下來,安瑞才發現周圍不知怎麼漸漸地又重新黑了起來。他站立在原地,四處看了看。
沒有路。哪裡都沒有。
安瑞緩緩地抬起了手,然而手指的指尖卻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風。他微微頓了一下,直到確定那裡真的有風吹來,然後才慢慢地將手收了回來,看了看那個方向,又走了起來。
走了很久,眼前突然一陣強烈的白光讓他幾乎睜不開眼來。他伸手微微擋了擋,好一會兒,才漸漸適應過來。
這是一棟荒廢了很久的大樓,牆上早已經被侵蝕得不成樣子。安瑞走進樓裡面,伸手按了按電梯的按鈕,只是那按鈕卻並沒有反應。他側頭看了看旁邊的樓梯道,然後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
一共有十一樓。
安瑞看著面前那扇通往樓頂的鏽跡斑斑的鐵門,伸手推了推。
門被推開了,安瑞站在門口向前看,樓頂上站著他先前在醫院看到的那個男人以及另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喲,這麼久不見,你都已經這麼大了。”白大褂看著那個年輕男人,微微笑著,“小哲。”
小……哲?
安瑞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瑞瑞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殺他?”
“因為他姓安。”
“那麼謝遙呢?”
白大褂從容的臉色微微染上了一點陰鬱:“謝遙是自殺。她是自殺不是嗎?”他這麼說,“而且她也該死。”
“一場精心策劃的自殺,”男人微微笑著,“以及,你覺得她該死,是因為她沒有喜歡上你,還是因為,她嫁給了你未婚妻所愛上的男人?”
“閉嘴!”
“你策劃了謝遙的死亡。因為心愛的未婚妻因為安海成死了,所以你也想讓安海成嘗一嘗心愛的女人死去的痛苦……但是,不管你怎麼否認,你心底是愛慕著謝遙的,哪怕那時候你已經有了一個心儀的未婚妻,但是你卻還是愛上了謝遙。”
“閉嘴!”白大褂陰冷地低吼一聲,衝上前去給了安哲一拳。
安哲一矮身奪過他的攻擊,緊接著左腳一個借力,右腿一個橫腿掃了過去:“所以,你後悔了。你更加痛苦。於是,你更加瘋狂的想要報復安家。不只是為了姚晶晶,還是為了謝遙。”
安哲奪過嚴予的數次攻擊,最後瞄準一個嚴予因為自己的話而產生動搖的一個瞬間,猛地向他的腹部一踹,直接將人踹到了圍欄邊緣。
嚴予捂著腹部痛苦地蜷縮成一團,一雙死死地盯著安哲,喉嚨裡發出可怕的聲音。
“當年李雅因為精神錯亂將我從路上抱走了,後來她在你那裡接受心理治療的時候,你察覺到了這是一個機會,所以你動用了心理暗示,讓她將我丟在孤兒院裡。在那之後,你害怕她洩露什麼,所以就直接殺了她。”安哲拿著一把槍,指著嚴予的腦袋,微微笑著,“然後,你接近了我,想方設法讓安家以為我是安家的孩子,將我送回了安家——卻又在那之前,強行將我的記憶洗掉了。不得不說,針對別人的心理問題,你的才華簡直令人驚歎。”
嚴予看著安哲手中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