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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的一丈紅,心裡的事情太多,令她瞧著好似壓著重負一般。

大抵還是有些挫敗的罷,從前洪綃遇著事,總愛倚仗著一丈紅。可一丈紅心裡壓著事,卻不願與洪綃說。

一丈紅反手攬了她的頭頸,輕笑道:“我又沒說不應。我年紀大些,在山上住得久了,總愛說些有的沒的,你現下就厭我話多,往後更加不大愛理我了。”

洪綃倏地抬起頭,紅彤彤的眼角兀自掛了一粒淚珠,瞪了眼,問道:“那是應了?”

一丈紅抬手,指尖蹭了蹭她的眼角。洪綃合了一隻眼,長睫在一丈紅手下微微顫著。

“嗯。”

“絕無更改?”

“嗯。”

“那我們立時去成親罷,誒,別擰,疼……”

洪綃護著耳朵,一丈紅分明沒有使氣力,耳根處只有細微的疼痛感。

可洪綃叫喚得厲害,那隻手的氣力便愈發的輕了,一丈紅似笑非笑地道:“旁的本事沒學會,得寸進尺的本事倒學得精純。”

洪綃好容易拉開了那隻手,十指扣了,壓在身側,笑道:“彆氣彆氣,我一定備上厚禮,三媒六聘迎你。”

一丈紅兩隻手都給洪綃扣住,分明一使力便掙得開,終究還是抿了唇,笑道:“三媒六聘?好啊,少一道禮,拿你是問。”

這話一出,洪綃便有些悔意,三媒六禮,這可鬧大發了。先說女子成親的難度,難不成讓她易容成男子的模樣?再道那六禮,一樣一樣的行下來,少不得又要耽誤好些時日。

倘若她當真能與一丈紅,白首到老,便好了。

她寧願舍了這一世的財富,名氣,以及通身的內力,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山野村婦,與一丈紅縮在這山裡,拌著嘴過了一世。

洪綃走著神,面上卻傳來輕微的異狀。

一丈紅以肘支了半幅身子,湊在洪綃耳畔,輕聲問道:“在想什麼?”

她的聲音輕細得好似只餘了氣息,這情人間的輕言細語,逗得洪綃耳朵發癢。洪綃縮了縮脖子,笑道:“我在想啊,成親之後,若要易姓,我當隨‘一’還是‘一丈’,倘若隨了一丈,往後有人問起來,我是哪家的媳婦,我豈不是要叫做‘一丈洪氏’?尋常人家嫁個人,還能留個姓氏,我若嫁了你,可不就好似從頭到尾全成了你家的?”

一丈紅聽了她的胡言亂語,只是抑不住的揚著嘴角,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眼前的情形,已經足夠了。

她不會奢望更多,再多的,是她不該得的。

一丈紅有話不願對她說,她又何曾將心裡的話全說給了一丈紅呢?

“一丈紅,你原先是叫什麼呢?”

耳畔的氣息一滯,繼而輕輕笑道:“我忘了。”

但凡在江湖裡闖蕩的女子,大多從前的身世都不太好的。大戶人家的小姐,家僕環繞,衣食無憂,誰又願意到外頭去顛沛流離?便是懷了一腔願想,在這樣一個男子當道,女子舉步維艱的境地裡頭,哪怕是家裡只能圖個溫飽,男子出外拜師學藝便罷了,誰願意讓女子去拋頭露面?

免得受人指指點點,又傳出些閒言碎語來。倒不如養上幾年,賺些嫁妝也不算虧。

況且,江湖裡頭的女子大多行事乖張,我行我素,若將自家的女子放出去,學一身的壞毛病,那可就是家裡的禍事了。

因而,倘若有人閒極無聊,問一問江湖中女子的身世,大多便是流民的女兒與家裡遭了難的。也有出身顯貴的,若非閒來好玩,也大抵是和家裡人鬧翻了。

如洪綃這般,便是行了好運的流民子嗣。倘若沒有師父一眼看中,洪綃大抵也是給不知道誰家撿了去,運氣好做個童養媳,運氣壞流落煙花之地,再壞些,這時候也成了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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