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趁虛而入,好算計。我此時毫無還手之力,你仍舊不動手,想來這樁交易,做成的好處遠比殺了我大罷。”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慶祝,繼續發。
我有存稿我自豪。
☆、來客
葵娘咧嘴笑道:“你若是答應,那自然划算;可你若是懷了別的心思,那就只剩下一張麵皮的價值了。現下就算你還有一件‘天下縞素’也救不得命了,我的洪姐姐。”
洪綃懶懶的應一聲,將些許凌亂的頭髮撥到身前,長髮如墨,蜿蜒至腰間。以指為梳,仔細地梳弄著,並不將葵娘放在眼中。
葵娘給她那渾不在意的模樣激得心中又是一怒,差些便要發作起來。總歸想起自己的謀劃,好容易方才生生忍住。只是銀牙交錯,咬得牙根生疼,接下來的話硬是從牙縫中擠出來:“我要你去北塞嶽離宮取一本功法,這可是你的拿手活啊,神偷女俠。”她本擬說“以你的本事,做這件事便如探囊取物,並不困難”,可見了洪綃的可氣模樣,出口的話也滿是嘲諷之意。
洪綃手指一滯,伸左手扶上門框,輕嘆一口氣道:“我最拿手的本事,我原以為你還記得的。”
葵娘一怔,猛地想出她話中含義,遽然色變。忙伸手去抓洪綃,眼見手掌已經要搭上洪綃肩頭,尚來不及鬆氣,手下便又是一空。只見洪綃身子向後仰倒,重重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葵娘一招不中,正要捲土重來。忽聽得四面八方傳來簌簌聲響,不知從何處突的急射而出成千上百的暗器,夾著風聲,向她洶洶而來。
葵娘應變極速,腰肢一扭,往後急退幾步,堪堪避開側面飛來的一波暗器,卻又給正面的一叢細針驚得連做了幾個後滾翻。可那暗器難防,腿上仍舊給紮了一根長針,些許酥麻自傷口處傳來,葵娘怒道:“你竟然使毒!”
洪綃已經自地上站起,她的身子有些虛弱,這一番動作很是費力,撫著胸口急喘幾口順了氣,方道:“只是些遲緩毒,要不了命的。”她整了整衣衫,好整以暇地道:“待佳客以熱茶,待惡客以毒藥,倒是相宜。”
暗器仍未停止,轉眼又是一波襲來,葵娘腳上帶傷,行動便不如先前一般靈敏了,雖是勉強避開一波,卻也滿面通紅,塵泥滿身,甚是狼狽。縱躍之間又不小心給一塊石頭絆倒,雖應變及時,一手撐住地面,不至於摔得鼻青臉腫,卻也單膝跪地,一時無法站起。
洪綃道:“唉,客人這樣大禮,可叫我這做主人的好生不自在。”她口頭雖是不饒人,可見了葵孃的模樣,心中卻絲毫無法高興起來,反倒是好似給阻塞住,百位陳雜。輕嘆一聲,背轉身,就要進屋去。
忽然,頭頂的陽光一暗,地面的影子突兀地多出一人,風聲自身後傳來,繼而一道大力猛地擊在洪綃身後。洪綃蹬蹬地向前跑出好幾步,終究也未能卸除這道力氣,一個站立不穩,便俯身倒下。
洪綃氣力不濟,雖也伸出雙手去做緩衝,卻也料想自己大抵是要臉面朝地,摔得七葷八素了。
也就在這當口,一雙柔荑突然抵住洪綃肩頭,輕巧地阻住她的下墜之勢。洪綃的手掌不及收回,亦攀住對方的肩頭,輕輕一笑,正要說出感謝的話,驟然間腦中一陣暈眩,喉頭湧起陣陣腥甜,不由哇地吐出一口血來。那人胸口白衣上登時多了一團血汙,很是奪目。
洪綃想要站直身子,可雙腳疲軟,怎麼也使不出氣力來,若不是給這般扶著,她早似爛泥般癱軟在地上。
洪綃正要開口讓來人將自己放在一旁坐下,突然間那人往後騰躍幾步,左手攬住洪綃腰肢,右手在腰間輕抹,一柄長劍突兀地出現在手中,那劍刃寒光使得洪綃不由泠泠打了個寒顫。
這可是實打實的神兵利刃,單是瞧著,便有令人膽寒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