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傢伙。李嶽憑直覺斷定,這些人不是軍人。
幾匹健馬飛馳而過,李嶽突然發現最後的那匹馬上幫著一個年輕的姑娘,口中塞著白布。白布露出外面一截,伴隨著馬蹄的起落在姑娘的臉前跳躍。看著馬上那姑娘婀娜的背影,李嶽心底升起一股無名業火。
這時,王金煥等人也發現了馬背上綁著的姑娘,王金煥罵道:“他孃的,給老子站住!”只是他嗓門雖大,奈何幾匹馬已經奔的遠了,馬上之人並未聽見。
李嶽問路邊一個賣水果的老者:“這幾個人是誰?”
老者誠惶誠恐的看看左右,低聲說道:“聽口音,幾位是外鄉人吧?”
李嶽點點頭,老者搖搖頭,說道:“年輕人啊,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不言語了。李嶽一行人穿的都是便裝,老者以為他們只是路過這裡,路見不平,好心的勸了他們幾句。
哪知李嶽不依不饒,“我們就算不管閒事,問問總還是成的吧?”
老者小聲說道:“你聽說過湖南青紅幫的總瓢把子歐五爺吧?”
李嶽點點頭,對歐五爺他還是有所耳聞的,當下問道:“歐五爺這個人我聽說過,但是他不是在衡陽嗎?和剛才那些人又什麼關係?”
老者說道:“剛才馬上那個為首的漢子,是長沙歐六爺的兒子,也就是歐五爺的侄子。”
李嶽氣呼呼的說道:“這湖南是民國的湖南,哪來的那麼多爺!”
老者連忙擺擺手,示意他說話小聲些,然後壓低聲音說道:“你有所不知,這歐六爺不像他哥哥,向來胡作非為,他兒子更是仗著老子和伯伯的勢力,連咱湖南省主席都不放在眼裡。”說著,老者嘆息道:“不知道誰家的閨女又遭殃了。”
李嶽打聽明白,給了老者兩塊大洋,這天上掉下的餡餅,讓老者樂的嘴都合不上了。
歐六爺的兒子因為小時候從馬上跌下來,跌斷了腿,後來雖經多方醫治,總是落下了個瘸腿的毛病,百姓私下裡都叫他歐瘸子。
歐瘸子掠了一個漂亮的姑娘,樂顛顛的回到家,命人準備了一桌酒宴,然後打法走了下人,一邊自斟自飲,一邊斜睨著床上被五花大綁的姑娘。
他喝了幾杯酒,一臉淫。蕩的走到床邊,搓著雙手,色迷迷的說道:“這長沙城裡還沒有本少爺得不到的女人,你幾天能得到本少爺的垂青,也算是你的福分。”
那姑娘嘴裡被塞著白布,說不出話來,只是瞪大了眼睛,怒視著歐瘸子。
歐瘸子咧嘴笑笑,一嘴的酒氣嗆的那姑娘直髮暈。他把臉朝那姑娘又湊近了些,聞著姑娘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幽香,似乎很陶醉一般的說道:“嗯,不錯,”看著姑娘因發怒而圓睜的眼睛,歐瘸子覺得這個女人發怒的模樣竟然愈發的漂亮。
過了片刻,他伸手去扯姑娘的衣服,突然門外傳出了一陣嘈雜的聲音,管家突然推門闖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說到:“少爺,不好了。”
歐瘸子喝罵道:“***,什麼事情這麼大驚小怪的!沒看見爺正忙著嗎?”
管家臉色慘白,說道:“少爺,有不少官兵包圍了咱家,眼看要闖進來了。”
歐瘸子沒想到有當兵的敢到他家來造次,說道:“你個狗奴才,不會把他們打發了?”
管家答道:“他們人太多了,最起碼上百人,少爺還是去看看吧。”
歐瘸子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廢物!帶路,讓本少爺去會會咱們的客人。”
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不必了,我自己進來了。”正是李嶽。
歐瘸子一愣,看見眼前這條穿著軍裝的大漢。當時國軍的軍裝無論官兵,都清一色的是土黃色,乍一看根本分不出是官還是兵,更何況,歐瘸子每天欺男霸女、不學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