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解除著幾個人的武器,聽到孫鳴玉這般的憂慮,李嶽當時笑道:“有二胡的妙手空空,這等小事還用你犯愁?”
原來二胡參軍以前,乾的就是妙手空空的沒本錢買賣,而且屢偷不爽,參軍後,在李嶽“偷東西就打斷狗腿”的嚴令之下,總算改掉了那個壞毛病,不想今天在這裡用上了。
至於他說孫鳴玉身上的怪味,則純屬胡扯,他們在衡陽四十來天沒有洗澡,成天裹在炮火硝煙裡,李嶽要是還能聞到別的,那他就不是人,是條狗。那處在銀行的秘密電臺,是他和孫鳴玉在探視傷員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第二天,衡陽城中立起了一根高杆,上面掛著一顆頭顱。高杆上還飄揚著一條橫幅,上面寫著:“日本河邊中佐狗頭!”幾個血字。
河邊中佐的腦袋,不是李嶽砍的,他把這個機會給了小陳,他要讓周慶祥身邊最親近的人給他報仇雪恨。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第十軍投降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1…2…20 1:36:34 本章字數:4033
雖然揪出了叛徒,那個隱藏在第十軍內部的第十炸彈被排除,但是李嶽著實高興不起來,肩膀上的傷折磨的他昨晚一晚上沒能閤眼。此刻,李嶽正對著暖洋洋的太陽閉目養神,暖烘烘的太陽照在他蒼白的臉頰上,看不出李嶽有多愜意。
一輪紅日慢慢的從山巒的背後露出熱氣騰騰的臉頰。原本青色的山巒,被朝陽映照的泛起淡淡的紅光,似乎英雄們的鮮血曾經濺帶那裡。也許數年之後,這裡疊嶂的山巒,會向後人娓娓傾訴它們腳下發生的故事。
雖然曬著太陽,雖然在閉目養神,但是李嶽的心裡卻一直煩躁不安。他為什麼煩躁?恐怕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不是因為這該死的戰爭,眼前的這景色會勾起某些人心中的詩情畫意。
“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
“樓觀才成人已去,旌旗未卷頭先白”?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李嶽此刻就算有詩情,想到的恐怕也是這些。
他是個簡單的人,煩躁的原因也很簡單。手裡沒有煙了。
僅僅因為沒有煙嗎?應該還有傷勢的問題。最讓他煩躁不安的人,大概是橫山勇。這個***到底要幹什麼?打打停停,停停打打,一點也沒有軍人應該有的果斷。
或者,橫山勇在玩什麼陰謀詭計。李嶽對橫山勇的性格拿捏的比較到位,他是一個詭詐而多疑的人。但是詭詐到底詭到什麼程度,李嶽可就拿捏不到了。他畢竟也是個普通人,不是聖人,聖人也有犯錯誤的時候。
從連日來日軍的動向上,李嶽隱隱的嗅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是由於第十軍的電臺被炸,情報便極端的匱乏起來。如果現在李嶽手裡有電臺,他一定會去和上頭聯絡一下,說明自己的想法,可是沒有。
現在的第十軍,已經和外界失去了一切的聯絡。成了地地道道的困守衡陽的孤家寡人。
困獸猶鬥,可是這隻困獸在籠子裡折騰了四十多天,牢籠被他們撞的幾乎稀巴爛。但是他們的體力也消耗到了極限,再也沒什麼力氣掙扎了。如果此刻有一股外力在這凌亂的牢籠外撕扯一把,說不定這隻牢籠裡的猛獸就有逃脫的希望,可是也沒有。
和橫山勇的幾番交手,讓李嶽更加堅信一句話,“兵者,詭道也。”也就是所謂的兵不厭詐。他開始有些後悔,那麼快的處死了容有略。如果這***還在,說不定能從他嘴裡套出些東西來。他又搖了搖頭,覺得畢竟不現實,像他這樣的間諜,恐怕死,也不會說什麼。
容有略錯了嗎?他好像只是和自己一樣,為了自己的國度而流血。李嶽開始有些覺得容有略很有幾分可憐。他畢竟是一個忠於職守的軍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