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林道：“我是他唯一學生。”
他這麼一說，瑞蒙也懵了下。確，特別不特別都是要對比出來，狄林是海德因唯一學生，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比較物件。不過他很快想出其他比較方式，“那你比比我導師對我和海德因對你。”
“……你導師和我導師性格不一樣。”狄林道。
瑞蒙又覺得他挺有道理，“唉。算了，不想這個問題了。反正他對你怎麼想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對他怎麼想。”
狄林說不出話來。
瑞蒙盯著他表情足足三分鐘，然後捂著額頭嘆道：“真是太沒眼光了。”
難題解析（八）
狄林下意識地為心上人辯駁，“他哪裡不好？”
瑞蒙連思考都不用，直接回答道：“性格不好。”
狄林道：“他有時候也很溫柔。”雖然時候不多，表現不明顯，感覺不強烈……但，確有過。
瑞蒙看他神色溫柔，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你不是說明天要小考？這樣還叫溫柔？考死你溫柔吧！”
狄林嘆氣道：“他是為我好。”
這點瑞夢倒沒辦法反駁，“那你想怎麼辦？”
狄林猶豫了下，道：“我今天本來想表白。”
“咳咳。”瑞蒙被自己口水嗆到。
“但是說不出口。”
瑞蒙理解道：“這才是正常人會有反應。”他看著苦惱好友，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解。如果他喜歡物件是別人，或許他還能提供點建議，但是海德因……他光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實在很難設身處地地為他考慮。
“一般人是怎麼追求？”狄林問。
瑞蒙道：“寫情書，找人牽線，送玫瑰花……大概是這樣吧？沙曼里爾呢？”
狄林道：“差不多。”
兩人沉默。
寫情書給海德因？
送情書人大概要有慷慨赴死準備。
讓人給海德因牽線？
那人大概會生不如死。
至於送花……
瑞蒙突然道：“我覺得，海德因會對你手下留情。”
狄林不解。
“那麼多人裡，你大概是唯一一個讓海德因另眼相看。不管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你是所有人中被他幹掉機率最小一個。”
狄林盯著瑞蒙，發現他是認真。“所以，你意思是？”
“直接告白是死亡率最小辦法。”瑞蒙道。
狄林無語地看了他一會兒，用底氣不怎麼足聲音反駁道：“他不是那麼暴力人。”
……
他不是那麼暴力人嗎？
到了第二天，狄林站在海德因面前時候，他發現自己不再那麼確定了。背了一個晚上臺詞也開始像水元素一樣，在腦海裡游來游去，就是不安分。
海德因對他心事重重表情早已經習慣了，淡淡道：“準備好了嗎？”
“等一等。”狄林深吸口氣道，“我有話要說。”
海德因挑眉。
“關於昨天話題。”儘管心裡緊張要命，狄林說話語氣依然是有條不紊，“我承認，我確有喜歡人了。”
海德因睨著他，“你昨天已經承認過了。”
被打斷了。狄林腦海有三秒鐘空白。
海德因道：“你想說只是這個？”
“不是，是，導師。”狄林緊張得口乾舌燥，話開始不經過大腦，“你覺得我怎麼樣？”
“不錯。”海德因回答得很快。
狄林心臟一停，又劇烈跳動起來，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我做一個假設。我喜歡你，你能接受我嗎？”他屏息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