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是很賤,可我都一死雪恥,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盧夜華難道不懂得不可以,難道不懂得需要控制自己的感情,可這種東西根本控制不住,一旦沾上了就跟生命連在一起,有則生命蓬勃茂盛,無則生命黯然枯萎。
她不知道想了多少解決的辦法,一直在尋求著一種特別的關係,所以當謝傅說出知音二字,她才會那麼高興。
在末日即將到來,她才敢萌生出讓謝傅當一天皇帝的念頭,達成這一生的心願,讓自己不要遺憾死去。
當這最後一絲期望被謝傅一跪扼殺,她已經無路可走,只有選擇死亡來解脫。
想到這裡,盧夜華眸裡已經淚水澘澘。
謝傅伸手去抹她的眼淚,盧夜華伸手撥開:“滾開啊,不用你假惺惺。”
謝傅哈的一笑:“那你自己擦啊。”
謝傅這麼說,盧夜華倒是一怔,淚水就止住了,罵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
“我沒心沒肺會豁出命來換你的命,我沒心沒肺會跟你一起下地獄,你說我哪點沒心沒肺了。”
盧夜華被問的啞口無言,可女人嘴上天生就是不肯認輸:“你羞辱我,還嘲笑我。”
“如果你把我對你的愛慕當做羞辱,那我也沒辦法。”
“那時候你就不能對我有這種想法,把我輕賤。”
謝傅冷哼一聲:“怎麼不能對你有這種想法,實話告訴你,若非你的身份壓我一頭,像你這種美惑動人的美人,我早就把你勾搭上手,省的我茶不思飯不想,日夜惦記。”
這話霸氣又無恥,奇的是,她絲毫不覺得反感,反而有點沾沾自喜:“你別說的這麼難聽,把你自己都說賤格了。”
謝傅自我點評道:“我就算不是一個正人君子,也算一個謙謙君子吧。”
盧夜華忍不住一笑:“算。”心中暗忖,就是風流了點,身邊鶯鶯燕燕的,要不然還真的沒得說。
“你說像我這樣的謙謙君子,怎麼會變得如此賤格。”
盧夜華低聲說:“我沒說你賤格。”
“還不是你太誘人你,那眼神一挑就把男人的魂魄勾走,那腿一邁,腰肢一扭,男人就渾身打哆嗦,要是在你面前噴上一口香風,哎呀,那可真是要命咯。”盧夜華聽他說的如此誇張,笑道:“沒有,就算是有,也不是勾引你的。”
“美人雖不誘我,我卻因美人而醉。”
“好啦。”
“怎麼?你長的美還不準別人看,還不準別人想,不準別人惦記,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四字一出口,盧夜華就撲哧笑了起來。
謝傅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準你喜歡我,就不准我喜歡你,豈有此理。”
“好啦。”盧夜華聲音已經有點討饒。
“准不准我喜歡你?”
“準準準。”
“這還差不多,那我問你,我想你的身體,你委屈什麼,又哭什麼?”
“我就是覺得你把我當成賤女人,一時之間……”
“美莊姐,咱說句實話,你要是賤女人,早就被我玩膩了扔一邊去了。”
“你說什麼!”
“就是你有品,我有德,咱們兩個才會如此痛苦,換做一般男女早狼狽為奸。”
謝傅說著嘆息:“我們都是人,有些事已經超越我們所能,愛既然存在於世間,應該是讓人變得溫柔和勇敢,而不是時常讓人感到悲傷和痛苦,不管是何種愛,你說呢,美莊姐?”
盧夜華沉默不語,她卻愛的那麼痛苦,那麼悲傷,這還算是愛嗎?
謝傅安靜了一會之後笑道:“如果你我都感到痛苦,那就不是愛,美莊姐,你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