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羅察覺到伊藍嬌軀微微發抖,輕輕握住她的手,嘴上詢問:“尼露拜爾,這尊金色雕像難道就是戰神祖力所化?”
“這倒不是,這是部落為了紀念戰神祖力,請能工巧匠雕刻戰神祖力威武模樣,然後融化金子,周身塗抹金漆。”
紗羅問出關鍵:“為什麼要塗抹金漆呢?”
“這還要從那久遠的傳說說起,祖力本為我部落的一名勇士,卻偷偷與敵部的女酋長偷偷相戀,有一天他們兩個偷偷……偷偷那個了。”
紗羅沉聲:“什麼,說清楚一點!”
“偷偷結合了,當黎明到來時,祖力突然就化為一尊金像。”
伊藍腦海靈光一現,脫口:“對!晨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就變成這個樣子。”
“尼露拜爾,後來祖力怎麼樣了,你繼續說。”
“女酋長森爾在祖力金像前足足哭了一個月,哭得肝腸寸斷,當她被敵部以通敵之名捉捕準備正法之時,祖力化身天神歸來,祖力神威無敵,敵部所有的勇士均不是他的對手,整個敵部的人也折服在祖力的神威之下。”
聽到這裡伊藍與紗羅面面相覷,此番倒是與神脈化神頗多相似,會不會祖力奪取了森爾身上的神脈,才會有一系列神奇的變化。
“後來祖力娶了森爾,兩個世仇的部落也結合成一個更大的部落。”
為了讓天女寬心一點,紗羅問道:“尼露拜爾,這麼說祖力並沒有死。”
“祖力是戰神,所有的刀槍均不能傷害到他,不死不滅!”
“尼露拜爾,你這傳說有幾分可信?”
“其實也並非傳說,戰神祖力帶領部落抵禦外敵入侵,保護著部落,他的豐功偉績均記錄在典碑上,我很小的時候就讀過……”
尼露拜爾看見因為天女的悲傷,大家都情緒低沉,輕輕說道:“我覺得護舒寶衛一定會化為戰神歸來。”
伊藍輕輕點頭。
紗羅道:“好了,你們先退下吧,讓天女安靜一點。”
幾女走後,紗羅輕輕一笑:“天女,你聽到尼露拜爾的話了,其實你不必過多擔心。”
“紗羅,那我要不要為他哭一個月,我怕我的眼淚不夠。”
紗羅像個大姐姐般將伊藍輕擁入懷:“傻天女啊,如化繭成蝶,需要的是時間。”
伊藍望向床上的謝傅,“那現在該怎麼辦?”
為了讓天女不要過分忐忑擔心,紗羅嫣然一笑:“這陣子,我們就好好保護著他,就是這個姿態老大不雅。”
伊藍沉靜說道:“我會堅守到老!”
……
秦楚裳倒在床上,疼的翻來覆去,床沿一道道清晰可辨的捉痕,嘴上咬著一條布條,硬是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受《上池鬼典》反噬,她已經忍受這種非人的痛楚一天一夜。
蘇長寧說的沒錯,這門功夫邪惡至極,乃逆天而行,根本就不是人能修煉的,但是她只有這種方式能夠翻盤,唯一的方式,所以她不惜拿生命來搏。
極度痛苦之餘,她十分思念謝傅的溫暖懷抱,十分思念謝傅施展祝詞真言為她療傷的舒暢快樂,布條從她口中脫落,慘吟著:“長青……長青……我要死了,你在哪裡,抱抱我,讓我死在你的懷中……”
人在痛苦無助的時候,也是身心最為軟弱的時候,心中所想的永遠是那個能帶來溫暖快樂的人……
就這樣垂死一般慘呼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上池鬼典》的反噬總算消失。
被痛苦折磨了一天一夜的秦楚裳也虛弱得剩下半條命,想要起來,卻從床上翻落地上,披頭散髮躺在地上。
聽到動靜,一名女衛闖了進來,看見秦楚裳披頭散髮,容神憔悴到可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