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楨這時已經從心痛悲憤中緩了過來,聽著兩人的對話,也猜想到杜致微與父皇發生過什麼。
看來非但自己,就算父皇也早就在這個女人的算計之中,虧他還天真的一直將杜致微當做棋子。
皇帝閉上眼睛,似乎在平復心中的怒氣,展示出一個帝王該有的非人氣概。
顧流清笑道:“我還要告訴陛下一個秘密,剛才摔死的不是秦楚楨的兒子,而是陛下你的兒子,你的親生兒子!”
秦楚楨驚訝無比,心中悲痛大減,而皇帝虎目一睜,滿是殺氣。
顧流清輕笑:“當然,陛下剛才說連女人兒子都殺,大概不會心疼一個兒子,不然這樣,你再殺一個,奴家就放過你。”說著眼角朝秦楚楨輕輕一瞥。
秦楚楨神色一驚,他愛過的女人居然說出這種話,可這個女子連親生兒子都下得了毒手,又有什麼做不出來呢,她已經瘋了,只有仇恨,只有報仇!
皇帝哈哈大笑:“賤人,你以為朕會信你!”
“陛下,我猜你一定很想念奴家的身體,不如這樣,只要你肯動手,奴家就讓陛下能再展雄風。”
皇帝怒目竟是一亮,而秦楚楨剛好捕捉到父皇眼神中的這一抹神采,心中悲驚。
皇帝欣喜:“你真的能讓朕恢復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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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流清微笑:“奴家非但能夠讓陛下再展雄風,而且願意陪在陛下身邊,日日夜夜折磨著陛下。”
秦楚楨看著顧流清,似完全不認識她一樣,她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難道全都是假的,而她的真面目是仇恨所化的魔鬼。
皇帝哈哈大笑,簡單的應了一個“好”字。
聽到父皇這個回答,秦楚楨並不驚訝,而是心如死寂。
顧流清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走到皇帝面前,遞了過去,平靜說道:“殺了他。”
秦楚楨昂頭看向顧流清,輕輕問道:“流清,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只是想問一句,你愛過我嗎?”他愛上這個女人是從她叫顧流清開始,所以他此刻稱呼她為流清,而不是致微。
顧流清目光都不曾落在秦楚楨身上,盯著皇帝,緩緩說道:“挖了他的心,我要看看他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
皇帝接過匕首的瞬間,突然刺向顧流清,電光火石間,顧流清立即做出反應躲避,卻還是中招,被刺中右胸位置。
捂住右胸傷口,疾退一丈,驚道:“你!”
皇帝哈哈笑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殺朕,這天下第一奇毒——無跡酥脈,朕豈能沒有防備。”
秦楚楨感受到父皇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無比的真氣,大吃一驚,父皇的修為竟是如此深不可測。
顧流清也感受到一股強大的真氣將其籠罩,又驚訝的說道:“你!”
皇帝笑道:“如若不是朕剛才有心留你性命,你已經死了,賤人,你今日逃不了了,還不跪下求饒!”
顧流清輕輕一笑:“陛下,殺了我,你這一輩子可就再沒辦法享受到女人的滋味,你也不能隨奴家一起踏雲登天。”
“顧流清,朕很欣賞你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朕這麼多兒女沒有一個比得上你,對於你的遭遇,朕深感歉意,但木已成舟。”
顧流清微笑:“所以呢?”
看見顧流清雖然負傷,卻依然在伺機尋找機會出手,皇帝心中不怒反喜,嘴上輕輕說道:“那一晚確實讓朕深深眷戀,至今不能忘懷,只要你肯留在朕的身邊,朕必百倍償還於你。”
對於一個連親生骨肉都能痛下殺手的女人,皇帝不認為她會原諒自己,但皇帝堅信,她大仇未報,不捨得就這麼死去。
他就是要給顧流清一條生路,一個活下去的理由,接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