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氣海,三匯聚於玄關一竅……”
顧玉靈話還沒有說完,謝傅卻哈哈大笑起來,這悟武寶典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樣。
封天白剛才所說三者,他皆俱全,難怪封天白說儒門共主一日就能夠練至小成。
幸得封天白今日指點,要不然他獨自苦苦研學還被矇在鼓裡。
封天白和顧玉靈見謝傅哈哈大笑,很是詫異,不明白他為何發笑。
就在這時候,秋槿棠和小琳端著菜走了進來:“讓大家等久了。”
卻是分別端來一盤熱乎乎的魚,和一盤醬牛肉,加了這盤菜,桌子上的菜式就更豐富了。
“哥,我剛才在門外就聽你發笑,你笑什麼啊?”
謝傅哈哈大笑:“有的吃,有的喝,還有美人作陪,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顧姐姐,菜飯還合口嗎?是我跟牛嬸一起做的。”
“很可口,小棠,辛苦你和牛嬸了。”
“啊,顧姐姐,你喝酒啊,我也不知道,要不然一定準備,我現在就去各家問問有沒有酒?”
“不必了,我就喝一點,已經夠了。”
秋槿棠這邊和顧玉靈說著話,小琳卻一直盯著謝傅看,謝傅察覺到了,低聲問:“小琳,怎麼了?”
小小琳拉了拉謝傅衣角,示意他到外面說。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來到院子,小琳眼睛滿懷希望,昂頭看著謝傅:“仙師,我有個願望。”
謝傅哈哈一笑:“好,你說,有什麼願望。”
願望是一個人內心最渴望的東西,並不輕易像陌生人透露,早些時候他曾問過小琳,小琳只是搖頭微笑,並沒有說出來。
“仙師,你神通廣大,能讓我爹活過來嗎?我很想他。”
謝傅聞言一呆,他不知道自己表現了什麼能耐,竟讓小琳認為自己有這樣的神通。
小琳見謝傅遲遲不答,輕輕補充道:“我娘太辛苦了,如果我爹……”
謝傅毫不猶豫的打斷她的話:“小琳,人死不能復生!”
小琳表情一呆,翹起的唇角慢慢撫平,眼睛無聲就流出眼淚……
月兔高掛,北風凜冽帶著霜凍,是個寒冷的夜晚。
李鹿溪一隻胳膊被謝傅扭斷,用腰帶綁著掛在小腹處,腋下夾著鐵鍬借力,另外一隻手握住鐵鍬用力的挖土。
人已經挖出一個七八尺深的土坑,人站在土坑內,已經看不見頭,好像要將自己埋葬。
而實際上卻是謝傅要求她挖一口水井,豫東郡王府不準任何人在陵墓方圓十里挖井,而謝傅讓豫東郡主親自挖井,無疑是最好的諷刺。
而李鹿溪為了活命,別無選擇。
從她打算活下來報仇的那一刻,她就放下所有的驕傲和尊嚴,沒有什麼事情是她不能做的。
一道身影慢慢朝土坑這邊慢慢走來,此人卻是秋槿棠的堂哥秋鴻。
當謝傅要求郡主必須親自挖一口水井,不然就打斷她的腿。
所有人都感到揚眉吐氣,不知為何,他的心頭卻感到隱隱作痛,不管如何,謝公子都不能這麼對待一個柔弱女子,而且這個女子看上去……
隨著走近,土坑裡傳出一鍬一鍬挖土的聲音,伴隨著少女粗重的喘氣聲。
聽著這喘氣聲,秋鴻心頭不由一揪,恨不得衝過去代替她挖這口水井。
當察覺到有人靠近,李鹿溪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心跳一下子噗通噗通跳的狂跳,因為緊張而身體變得僵硬。
她極少這麼緊張過,緊張到身體的每一根汗毛都在悄悄滲出汗水,呼吸也都屏住了。
就算在角鬥場上,當看到一名死士被割下頭顱,亦不能讓她感到如此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