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之後,徐福來也辭別離開。
奉守道湊近低聲問答:“大人,就這麼讓朱師德走了?”
陸濤道:“朱東來今天分明就是報著不放人不罷休的態度,如果我跟他耗,把精力放在這上面,其它事情就無暇顧及。”
說著問道:“守道,朱少直這個人。”
奉守道應道:“只怕不肯聽從大人排程。”
陸濤笑道:“當然,本來他就不受我管轄。”
說著沉沉吁了口氣:“此刻我忙於應付城內混亂,若他暗中使絆子,我根本無暇對付他。”
奉守道道:“大人,跟三爺打個招呼吧。”
陸濤搖頭:“殺朱少直容易,馬上又會冒出一個朱少直來。”
說著吩咐:“暫時不必理他,若有什麼異動,再來向我稟報。”
……
已經是雙方徵購糧食的第四天了,謝傅和葉結衣把銀子就準備好了,就等傳回訊息。
現銀購糧的難點就是讓銀子及時到位,這當中還涉及到要將銀子換成銅錢,數目重量變大,也造成運輸難度。
宋輝珂風塵僕僕的回來,葉結衣立即迎上問道:“宋先生,如何?”
宋輝珂搖了下頭:“小姐,坐下慢慢說。”
原來那些與宋輝珂有交情的江南糧商根本不賣他的面子,宋輝珂這三天卻是徒勞無功。
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人情變得如紙薄。
“小姐,很抱歉,幫不上忙。”
葉結衣安撫一句:“宋先生,不必自責,你已經盡力了。”
謝傅問道:“結衣姐,現在怎麼辦?”這事情他不熟悉,也出不了主意,只好詢問熟悉此行的葉結衣。
葉結衣白了謝傅一眼,你當結衣姐是神仙啊,什麼事情都能解決。
宋輝珂道:“小姐,整個江南東道的糧商都是杭州朱家的人,這場糧仗,我們根本不可能贏。”
謝傅道:“既然江南東道都是杭州朱家的人,是否可以在江南西道下功夫,洪州周邊均是平原沃地,被譽為江南糧倉。”
這就是博學見識。
宋輝珂恍然大悟:“對啊,江南東道都是杭州朱家的人,我們可以在江南西道下功夫……”
說著突然搖頭:“不行,時間來不及了,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就算能夠收購糧食,也來不及運回蘇州了。”
葉結衣道:“我想父親把時間定為十日,就是想將範圍限制在江南東道。”
宋輝珂問道:“小姐,葉老爺提出這個考驗,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分明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考驗。
葉結衣道:“我想父親想看到一個奇蹟,一個讓他心服口服的結果,讓他無比的堅定。”
堅信那份標書中的承諾。
宋輝珂立即明白:“顧小姐提交上去的那份標書太好了。”
葉結衣道:“不好的話就不能打動他,此刻我們已經被淘汰出局了。”
謝傅問道:“輸定了嗎?”
他並不想表現的像個手足無措的人,但終究要有人來提問題,有人來解決問題。
葉結衣笑著安撫:“不是還有你家鶴情嗎?”
宋輝珂輕輕笑了笑:“不是我小瞧澹臺小姐,澹臺小姐本行是個布商,而不是糧商,正所謂隔行如隔山,恕我直言……”
就在這時孔管家興匆匆而來,嘴裡喊道:“公子,小姐的飛鴿快書。”
謝傅接過快書閱讀起來,表情慢慢發生變化,從嚴肅到放鬆,最後露出微笑。
葉結衣問道:“傅弟,鶴情說什麼?”
“結衣姐,鶴情在信中說,她已經拿下常州、湖州、睦州、明州四地,讓我們及時將銀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