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他只強不弱,虧他在秋六娘客棧還說要照拂人家,憑剛才露的這一手應該有三品巔峰了吧。
三品巔峰在武道上已經可以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卻不知道此人從哪裡冒出來的。
這殘局黑子處於大劣,七八處生死劫需要全部爭贏,再圍剿中元,從大局上大勝對手,要麼大勝,要麼大敗。
而要做到這一點,十分困難,
蕭茓拍拍屁股走了過來,這時對局兩人已經互下兩三手,剛好見郝風流落子,輕輕的搖頭起來,感覺郝風流這一手下得不好。
當然,觀棋不語,蕭茓也沒有插話說些什麼,靜靜的看著兩人落子,待郝風流又落了幾手之後,表情一怔,思索良久,狠拍自己大腿:“妙手啊。”
卻是後知後覺,能下出他預料不到的妙手,顯然這郝風流棋力在他之上。
看沒一會,又暗暗搖頭起來,感覺郝風流這一手冒進有餘,謹慎不足。
對於謝傅來說,此刻棋勢有若讓子,對手已經在盤勢上領先優勢,讓子的一方必須採取猛烈攻勢。
對手的棋力高低也會讓他的攻勢受阻或者順利。
謝傅額頭開始滲出汗水,顯然慕容觀隱的棋力並不弱,在虛實善應方面,並不在他之下。
蕭茓見慕容觀隱應上一手,又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離一丈多遠的地方的聞人翎見白雪茫茫之下,郝風流卻額滲汗水,知道他正處於殫思竭慮的狀態。
偏偏這蕭茓老是一旁打擾,當下抽出長鞭,對著蕭茓屁股就甩了一下:“你閉嘴老實!”
蕭茓痛的叫了一聲:“奶奶,好好好。”
不多時,謝傅已經滿頭汗水滴答滴答落下,每走一步都需要長算十幾步,因慕容觀隱落子變化,他又需要重新計算。
這種精神消耗力是驚人的,對於謝傅來說,從精神上並不比與顧玄交手好受多少。
而慕容觀隱對於這副殘局的千百種變化,均已拆解得爛熟於胸,落子很快且雲淡風輕,毫無吃力之感。
就好比一本書,一人已經讀了上千遍,另外一人才剛剛看。
謝傅思索期間,慕容觀隱沒有出聲打擾,待謝傅思後落定,才看向滿頭大汗的謝傅,微微笑道:“郝公子,很辛苦嗎?”
謝傅抹了被汗水浸得模糊的雙眼,微微笑道:“還行,一般面對你這種級別的不用很辛苦,今天狀態不好,不讓定殺得好仙子你丟盔棄甲。”
慕容觀隱哦的一聲:“有機會手談一局?”揮袖凝雪成團落子。
“別說手談了,腳談嘴談都可以。”
謝傅好像站得有點腰痠,手託了託腰,轉了轉舒展筋骨,一塊大石飛來落子棋盤。
三夫人蘇淺淺低聲道:“他們在說什麼,我怎麼感覺跟下棋無關。”
四夫人葉結衣微笑道:“小孩子別懂太多,針鋒相對就是了。”
蘇淺淺怒了:“老四,你說誰是小孩子,你懂的我都懂。”
“噓,小聲一點。”
崔有容低聲囑咐兩人,兩女這才止口。
好個謝傅,竟連爭勝三處生死劫,到這第四處終究無力迴天,已見敗勢。
蕭茓本見郝風流的節節勝利,精神大振,心生期望,突見這第四處敗勢已定,十分不甘心。
心中也無比清楚,這棋要麼大勝要麼大敗,若要大勝需七處生死劫皆勝。
雙眼死死盯著棋盤,試圖想出鬼手妙手來幫助郝風流挽回敗勢,越想越深入,越想越複雜,忽覺一陣頭暈腦脹,身體搖晃竟直接暈了過去。
慕容觀隱看著謝傅雙眼緊凝,汗如雨下,嘴上輕輕說道:“人生有如落子無悔,行了就是行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