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他下去休息。”
“二小姐,張公子不是喝醉了。”
張凌蘿哪會不知道張凌雲不是喝醉了,剛才那一幕她全看在眼裡,目光看向謝傅,傅叔啊,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巴掌打在張凌雲臉上,也同樣打在張閥的臉上,你要收拾他,暗地裡嘛,卻這麼大庭廣眾之下。
澹臺文望心頭咯噔,只感覺張凌蘿身上流露出來的陰寒,不知道比張凌雲要強烈多少倍,反正他的脊背涼嗖嗖的,有種隨時被人一劍紮下去的感覺。
感覺他和謝傅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牡丹娘子悄悄看了張凌蘿一眼,轉而望去謝傅,卻見他不假於色,從容飲酒,一顆芳心又輕飄飄的,只感覺跟著他一起死也是願意。
“傅叔,你怎麼也來了,怎麼不跟凌蘿打招呼。”張凌蘿甜甜叫著,聲音酥的入骨。
傅叔!
這個稱謂出口,聽見的無比驚訝萬分!
能讓張家二小姐親暱叫上一聲傅叔,這分量不可謂不重。
澹臺文望錯愕的看向張凌蘿,牡丹娘子疑惑的看向謝傅,就連易杭也是眼睛一亮。
而剛才殺氣騰騰的幾人,卻是一臉懵。
謝傅這才露出笑容:“凌蘿,坐。”
卻也不客套,直接叫上她的芳名,張侄女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怎麼好她繃著臉。
“噯……”張凌蘿竟表現的如晚輩一般。
原本以為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怎知大有來頭,這一叫一應,再傻的人也聽出兩人關係不簡單,再加上張二小姐平時囂張作風,嗯……傻子都知道這是個惹不起的主。
難怪敢對張公子動手,其中一人機靈說道:“二小姐,張公子醉了,那我們先扶他下去休息。”
幾人連忙攙扶著似乎喝醉的張凌雲離開酒會,生怕謝傅記住他們的臉。
一場危機無聲無息消化,澹臺文望重重的舒了口氣,牡丹娘子不知怎地,撲哧一笑,這會才發覺自己手心都是汗。
張凌蘿在謝傅身邊坐下,不知為何暗暗捏了謝傅大腿一下,親自脫了腳上剩下的一隻鞋子,放在桌子上,笑道:“繼續。”
謝傅把鞋子拿了回去,“我可不想喝你的腳氣。”
張凌蘿問道:“嫌臭嗎?”
謝傅不知如何回答,說道:“要喝酒可以,鞋子收起來。”分明就是一副長輩的說話口吻。
在座三人大感新異,易杭頗有深意道:“張小姐,看來你與謝兄關係不錯。”
張凌蘿應道:“當然了,這是我傅叔。”
親暱之態,這會倒顯得乖巧聽話,跟傳聞中的那個張凌蘿完全兩個樣子。
謝傅卻是清楚張凌蘿的厲害,表面笑眯眯清純可愛,背後卻揣著把刀,冷不丁就戳你個透心涼,這不大腿又被狠狠掐了一下。
澹臺文望喜悅,脫口而出:“好啊。”心中暗忖,好你個謝傅,到底還瞞了我多少,剛才差點把我嚇尿了。
張凌蘿加入酒局,酒令再起。
再難的酒令都難不倒謝傅,別人或多或少都因為應不上來,罰了不少,而謝傅竟是一杯不罰,他並不想喝酒。
旁人或許沉醉於酒興之中,張凌蘿卻看在眼裡,出聲道:“這樣喝不夠痛快,不如換個法子吧?”
澹臺文望立即應道:“隨張小姐歡喜。”
張凌蘿取下頭頂珠簪,將簪上玉簪拔下,一支價值不菲的珠簪就直接毀了。
張凌蘿手拈玉珠,笑道:“我將這珠子拋起,滾到誰的面前就由誰喝,一次三杯,並即興賦詩一首。”
澹臺文望應道:“好,就依張小姐所說。”只感覺能和張凌蘿多說幾句話就是一種殊榮,這會旁人只怕都在看著他澹臺文望,今晚丟了面子因為張